“这些都是已经入魔的信徒,手里不知道沾了我多少队友的血,她死不足惜。”
郝笺感觉自己离完成隐藏任务不远了,这时陈矜却没多少时间再跟她啰嗦:“我要走了,你回去后自己想办法圆过去。”
这冷血无情的模样,让郝笺头皮发麻:“我的枪被你收走了,我拿什么圆过去?”
“你都能混进来了,还会没办法?”
郝笺语塞:“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能知会我一声吧?”
陈矜忍了忍,道:“事情说来复杂,我长话短说。外面那群人是一个叫‘无咎’的xié • jiào组织的,这个组织的来历我也不说了,你刚才在里面应该能得到一些信息。他们打着神降罪的旗号,实际上是想趁乱成为割据势力,与正义阵营对立。
他们的手段也非常残忍,为了避免婴儿和孩子的哭闹引来丧尸,他们将上至八岁,下至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都统统杀了。还有,他们嫌弃老人行动缓慢,又要消耗食物,也纷纷将他们送去见‘神’了。”
郝笺心里一沉,难怪她在会堂里没有看见一个老人或是幼童。
“他们是在丧尸出现之前就已经活动的了,不过他们行事隐秘,官方一直都没有发现。后来他们更是趁着丧尸出现而大肆传播谣言,引起恐慌,从而吸引了一大批盲从的信徒。
这些信徒被洗脑得彻底,为了活命,他们可以向至亲至爱下手。他们潜伏在避难的群众之中,然后趁避难群众精神薄弱而宣扬‘无咎’,又散布谣言,使得不明真相的群众去攻击我们。
我们本来为了提防市民公园附近越来越多的丧尸群已经筋疲力尽了,那些人利用我们不对普通人出手的漏洞,突破了防线。很多人死的死,要不就是被丧尸咬死了。
会议中心这边也是出了叛徒,所以他们并没有得到我们发出的警告。我跟几个队友当时并不在那里,所以我们收到了消息后就立刻前往了会议中心打算通知他们,但是会议中心聚集了一大批丧尸,我和队友便开着车将丧尸吸引走。
怎料……等我们脱困赶回会议中心时,见到的是尸横遍野,有‘无咎’的信徒,但是更多的是我的队友们。”
陈矜叙述完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眼角滚下了两行清泪,她睁开眼,眼神一片杀气:“他们利用普通人来瓦解队友们的戒备,然后杀了他们,还扒走他们身上的装备,有的人,光-溜溜地躺在广场上遭受曝晒……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我打听到总指挥他们还活着,我要去救他们。”陈矜说完就走了,郝笺握紧了拳头,饶是她也无法原谅这些真正罪孽深重的人!
不过系统依旧没有提示她完成了隐藏任务,所以她想,是否要找到安明晖,确保他的安全,并且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易高,才算完成?
而“无咎”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除了利用民众的恐慌心理来洗脑他们外,势力怕是已经渗透到了全国各地。
她忽然理解那些人说的“香主”是什么意思了,想必是主导策划这次事件的头目。而武侠里,香主只能算一个小头目,所以无咎必然是一个庞大的xié • jiào组织。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任务是隐藏任务:如果她没有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接下来她到了别处也很有可能会遇到这个组织,因为对它一无所知,所以反而会很被动。
整理完这些信息后,郝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一个猛撞,将脑袋磕在了镜子上。
镜子碎了,她的额头也破了相,血流了出来,很快就顺着下巴滴在了衣服上。
好会儿,她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便往会堂走去,她打开门,守在门口的男人大惊,定眼一看,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是罪恶之人,她打晕了我抢走了我的刀跑了,我刚刚醒来,你们快去抓她!”郝笺捂着额头,十分痛苦的模样。
男人愤怒地对另一个男人说:“他们果然不死心回来救人了,快去追!”
他的同伴离开后,他朝着郝笺不屑道:“女人就是麻烦,什么力量都没有,这都能让人给跑了!”
他让练如柠过来照顾郝笺,练如柠看见满脸是血的郝笺心里略慌乱,她手忙脚乱地让郝笺靠在她的身上休息,又用手捂着她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有没有绷带和止血药、有没有绷带和止血药……”
男人被她唠叨得耳朵都生茧子了:“医务室有,你扶她过去吧!”
练如柠察觉到郝笺捏了捏她的手,于是她就扶着郝笺往外走了。
她们这回虽然也遇到了不少人,但是那些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她们身上,因为他们中也有不少人身上挂了彩,这些人都往同一个地方去,她们便猜兴许他们去的地方就是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