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枪,保安松开了郝笺,躺在了血泊中。保姆看着郝笺手里的枪,吓得尖叫出来。
“咳咳咳——”郝笺缓了口气。
被人掐脖子的感觉可真不太好,还好这保安还没来得及往死里掐,不然她难保自己还有没有意识拿出枪来。
保安还没死,不过他的肚子上有两个血窟窿一直往外冒血,保姆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郝笺说:“怎么,身为‘无咎’的成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保姆点头又摇头,她颤颤巍巍地说:“我不是什么‘无咎’的成员,我只是、我只是被逼当内应的。”
保姆说她的儿子加入了“无咎”,如果他不立一点功,怕是无法在“无咎”立足,所以她被迫给他当内应,帮他打听华城苑的情况,包括哪个单元没人,哪个单元的钱多等等。
“那他呢?”郝笺指了指保安。
“他确实是那个组织的人,也是当内应的,而且他是看见我跟小由逃出来后才跟上来的,他担心我会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那你们为什么不将黄由杀掉?”
郝笺倒没有怀疑黄由的身份,毕竟黄由年龄较小,而且说起他爸被射杀时的悲伤以及仇恨是真的。当然,郝笺也不敢百分百相信他,不过眼前还是先解决这两个人再说。
“我、我想跟小由到海心岛上去避难,他知道后就要跟着我们一起,我以为你是警察,能救我们!”保姆指了指保安。
郝笺十分无语,觉得她的想法有些天真,她现在已经是“无咎”的同伙了,间接害了不少人,居然还想当无辜受难着?
楼下传来很大的动静,似乎是玻璃门被丧尸撞破了,郝笺将两张乒乓球桌推到楼梯口堵住,才不紧不慢地说:“他们这次行动有多少人,多少人是持枪的,还有一些内应在哪里活动?你最好能如实说出来,不然你就只能跟他呆在这里,享受丧尸的免费服务了。”
郝笺控制着唯一离开的绳索,保姆哪里还敢隐瞒,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虽然只是给儿子当内应,不过也从儿子的口中得知他们这次行动来了十八个持枪的,那些人中有两个是被她儿子称为“南大教执事”的中年男人,剩余的人几乎都是“无咎”里身份比较高的。
除了持枪的,还有数十个普通的成员,他们有的混在避难群众中,有的抓着刀棍跟持枪的成员一起行动。保姆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郝笺听完后没说什么,她需要一个活的证人,所以她让保姆下去了,至于那保安,虽然他可能会知道更多事情,可他受伤太重,她不可能带着他离开的。
在她走之前,保安抓住了她的裤脚,有气无力地哀求:“救我,我就告诉你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