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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遥远，林木浓密，深山中小道之间，有白发少年靠在石头上的身影。
柳言归闭着那双翡翠一般的眼睛，长剑背在身后，正在梦境里。
他做了一个梦。
起初是月落子规，残梦中一团黑雾，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声音、没有视野，什么也感受不到。
仿佛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空洞的，情感是不必要的丢弃物品。
他习惯地走在黑气里，全身冰凉，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
直到有一点金色的光芒，缓缓闪烁。
好像什么时候，额头被轻轻抚过，感觉温暖而美好。
光越来越亮*。
“你的眼睛好漂亮啊，像柳条的颜色。”
在梦里有位女孩歪着头，近乎天真地说出了那句话。
他愣了愣。
……漂亮？自己这样的眼睛，真的可能吗？
他的视线无处可停，下意识落在了她的手上，柠檬黄的蕾丝长袖下，白皙指尖涂着金色指甲油，精致而夺目。
他被烫到了一般匆匆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