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甚至已经列出了几个可去的县城名单,信心满满。
可当她回到房中却发现,她所有的钱银被洗劫一空!
首饰盒被掏了个底朝天,就连地契也消失不见,唯一逃过一劫的是她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那微不足道的碎银子!
杨氏竟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
看来这对不要脸的犬彘母子,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久留。
也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她和姐姐恐怕都离不开。
她发现日常跟在她身边的三位婢女如今一个也瞧不见了。
也罢,就她和姐姐两个人,行动起来更方便。
她将姐姐接到自己房中,特意去庖厨交待明天早上想吃,让庖厨准备。
交待完之后,她去给杨氏请了安,请安的时候连连打呵欠,似跪也跪不住,杨氏就让她早些休息去了。
房门一关,唐见微一双眼睛比狼还亮。
什么也不用收拾,也没得收拾,她准备带着姐姐翻墙出去。
偷溜这事儿她从小到大干过无数回,熟悉得很。
她自己一个人走自然容易,但要带上疯了的姐姐,还是得有些准备。
为了让姐姐听话,别闹出什么岔子,唐见微提前想好了办法。
她知道姐姐自小就听阿娘的话,便学着阿娘的语气,跟姐姐说:
“阿净,今晚阿娘带你玩个游戏,你跟着阿娘走,好不好?”
听到这话,姐姐果然兴奋了起来:“玩什么游戏?”
唐见微看她没有血色的脸庞上泛出了笑意,是真情实感地期待着“游戏”,忽然明白了。
姐姐或许没有完全疯,她对别人所说的话能给予恰如其分的回答,并没有答非所问。
有一种可能。
可能姐姐的记忆错乱了,认不清人脸了,但她的痴症并不算太严重,或许还有治愈的可能性。
尚且能够交流就好。
她跟姐姐说:“阿净跟着阿娘一块儿出去就知道了。”
夜深,操办丧礼多日的唐家,从家奴到杨氏全都扛不住疲倦,早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