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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少悬借口上茅房,逃出来了。
出来前跟长孙岸说定,她不回去了,如果长孙岸也走,她俩一炷香之后在酒楼门口见,一道儿回家。
如果长孙岸还想继续玩儿,她就先回长孙府了。
长孙岸也看出来这个吕监丞似乎往下三路走了,虽然来之前还打趣,说不定能和吕监丞结个良缘。可这吕监丞怎么回事,看着不像是正经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往人家小姑娘胸前看,看就罢了,居然还直接上手摸人手背……
绝对不是良缘。
这轻浮的模样,她两位阿娘知道吗?
没好意思再留童少悬,让她先回府,长孙岸来善后。
童少悬从厢房出来时,本以为呼吸到新鲜空气能好受一些,没想到那杯酒让她更加昏沉。
除了头晕之外,还特别恶心。
怎么回事?
对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吃过药的。
大夫还特意跟她交待了,吃药期间要禁酒……
糟了,会不会是药和酒相冲?才引发了这般剧烈反应?
思索之间,冷汗还在不住地往外冒。
童少悬抚抚心口,好让自己镇定一些。
没事的,没事。
快些回家睡一觉,明早应该就好了。
找下楼的楼梯时,方才那吕监丞的娇滴滴的表情不打招呼自动浮现在她脑海里,直教她恶心的感觉更甚。
京师就是京师啊,京师的女人真让她开了眼界。
这儿果然是“灿烂和自由”的都城,感情不过是用来玩乐调剂的戏码而已,没人将感情一事当真。
童少悬又晕又丧,就要到楼梯口时,听见游廊那头有个男人说了句: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呀。”
童少悬寻声而望,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娘子,大冬天就穿着一件薄薄的湛蓝色襦裙,冻得哆哆嗦嗦,被三个男人围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