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铭身上。
澜宛更是对阿铭称呼吕澜心的称谓很有兴趣。
吕澜心早就发痛的眼睛微微一瞪:“我不是让你滚了?”
阿铭知道自己闯了祸,跪在吕澜心面前:“奴,放心不下主上,所以擅自留下了。还请主上恕罪。”
“主上?”澜宛笑道,“我们阿幸是真的长大了啊,开始在阿娘不知道的地方培养自己的心腹了。来,让我看看这孩子什么模样。”
澜宛的随从立即上前摁住阿铭,将她拖到澜宛面前。
澜宛摸着她的脸,仔细瞧着。
阿铭很年轻,敢直视澜宛,带着一股不服气的坚毅,和不知道从谁那边传承的恨。
“看上去是个得力助手。就因为有你的存在,才让阿幸越来越肆意妄为的吧?”
一把长刀横在阿铭的脖子上,立即将她的肌肤割开了一个口子。
阿铭神色略略一变,听澜宛问吕澜心:
“侯立的身份,是你透露给石如琢的吗?”
吕澜心站在月色之下,活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石雕。
她没有回答澜宛的话。
阿铭脖子上的血流得极快,刀刃在一点点切开她的肌肤、血肉,剧痛之下阿铭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澜宛盯着吕澜心:“赵二,是你杀的吗?”
吕澜心依旧没说话。
澜宛问周老六:“你跟踪那么些日子,都看到了什么?”
周老六虽然是个老赖,但也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不过是收了澜宛一百两银子,被带到博陵来狐假虎威罢了。可从没想过会出人命。
“我,我,我我我看到,这位娘子将一群黑衣人,杀了……”周老六脑子里一片空白,来之时澜宛随从交待他说的话还有更多的细节,可此时他舌头已经不由他自己掌控,说得哆哆嗦嗦混乱不堪。
澜宛轻笑:“我们阿幸还是个痴情人,为了小情儿可以出卖自己的家族,置吕澜二家上万性命不顾啊。我再问你一次,侯立的身份,是你透露给石如琢的吗?你还透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