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三件套,怎么看都特别有灵魂。
简晓栀:“……”
菲厄自己是相当满意:“你还记得前几天你跟我聊天说到人类古代的喜事吗,看我做的像不像?”
简晓栀当然知道,因为经常陪在菲厄身边什么都唠嗑,那时见她正好对古代喜事感兴趣,还给她科普,顺便画了对鸳鸯,写了个囍字。
只是简晓栀没想到,这给她用上了。
“…………整挺好。”
菲厄和蔼一笑:“栀栀喜欢就好,奶奶也开心。”
简晓栀想了想喜庆是件好事,再说她一个人用也没什么影响,道过谢后,便抱着三件套跑回房里铺床。
铺好后,她躺下翻了个身,想起还有东西在试验台上,抱枕毯子什么的,既然有床了,也不好继续赖锻渊那里。
简晓栀起身,吭哧吭哧跑到实验室里,收拾好试验台上的东西,抱起来正要走,又被某人勾住后脖子的衣领。
“干嘛呀。”
她两手抱东西,毯子抱枕腰靠摞在一起挡住视线,简晓栀扭了扭脖子,退开一点,和他拉开距离。
“你这是要做什么?”锻渊拿走最上方的橘色抱枕,露出她半颗脑袋,他低了身子和她平视。
“我做好床铺了,以后在下面睡,不会再打扰博士。”粉红色樱花毯子还遮着她小半张脸,她眼睛弯弯的,像极了夜色里,樱花树梢上的一轮新月。
说完,她示意锻渊将抱枕放上来,而后脚步轻快地走下楼。
简晓栀心情实在太好,甚至没分心思去解读锻渊最后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躺在床上,四肢舒展开来,有种舒服的踏实感,周围有着若有似无的木香味,她满意地喟叹一声,进入睡眠模式。
她以为从此之后就能在研究所拥有质量睡眠,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锻渊,永远是简晓栀睡眠路上的最大障碍。头一晚在新床上睡觉的简晓栀睡到后半夜发现不太对劲。
她愈睡愈是觉得旁边有座占地面积巨大的山,难以翻越,导致她无法翻身。
她睡觉不是安分的人,会翻转移动换姿势,当肢体实在伸展不开时,简晓栀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
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他侧着身子,一手托腮,眼皮子垂着,慢悠悠地打量她。
“晚上好啊,小不点儿。”
简晓栀:“……”
不到一米八的单人小床有点委屈锻渊的身高,他只好侧曲着腿,占位极大,简晓栀感觉自己没法动弹,活像被镶在棺材里的骨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