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简晓栀本来想问他的情况,但距离太近,她能看到他受伤的掌心露出银白色的细管。
锻渊的银枪已经上好装着新制药粉的子弹,但这个药对人类皮肤和呼吸道的破坏性极强,简晓栀在这个范围内多少会受到影响。
他往后瞥了一眼,取出弹夹,卸掉新药子弹,换上普通的银色子弹。
接下来,局面全然调转。
……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为浓重,异化花草贪婪地吮吸枝叶上的血滴。
其他人,锻渊倒是一枪一个,利落解决。
还剩下那个寸头男人之时,锻渊像是来了兴致,眼眸渐渐变成茶红色。
锻渊先两枪打碎男人的膝盖,让他在地上痛苦爬行,眼睁睁看着手下身死,恐惧一层层叠加。
然后打穿他的脚踝、手腕和手肘。
尖锐到嘶哑的惨叫声令人背脊发寒。
锻渊却是笑了,愉快至极地弯起唇角。
“这么怕啊?”
语调轻浮又恶劣。
锻渊一步步走近,时间在他脚下显得如此漫长。
地上那具身体因为承受剧痛而痉挛蜷缩,青筋凸起。
“求、求求……给个痛快……”
寸头男人接下来的话被塞入口中的枪堵塞掉。
枪身撬开牙关,枪口抵入喉咙。
前几分钟还凶神恶煞的男人,此时抖若筛糠。
“这话我听了几百遍,”锻渊拨动扳机,“腻了。”
“唔……唔……”寸头男人面部扭曲,眼睛瞪得很大,红血丝布满眼球。
这倒取悦了锻渊。
“砰”他念出这个音,开了枪。
而这一击只是虚晃一枪,寸头男人彻底崩溃,躺在地上像具没有生气的尸体,眼神也变得涣散,眼泪肆流。
“哦?没子弹了,”锻渊重新上了一发子弹,“急什么。”
他是故意的。
简晓栀在远处看见这一幕,才明白锻渊喜欢把人逼到恐惧的顶峰再步入死亡是什么意思。
一切结束。
回去的路上,简晓栀闷头往前走。
锻渊没处理伤口,血已经止住,他用另一只手提起简晓栀和他对视,“小不点儿,被那群东西吓到了?”
简晓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