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们发现,博士有意做了警报装置,预感自己会发病的时候启动,让他们有时间躲入特制房间,被保护装置庇护。
所以希望他能再从断渊里回来,树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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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行驶在夜幕中,机翼划过薄薄的云层。
开启自动驾驶之后,锻渊坐在圆窗边,看向外面朦胧模糊的夜景,思绪有些飘远。
前段时间他还和那小孩坐在车里,她看着窗外的荒野夜空,吹响陶笛。
而现在也是因为那个陶笛,一向讲究睡眠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眼睫会慢慢湿润,汇成的水珠在眼尾滑落。
基地里的异化生物几乎都听过简晓栀的陶笛声,觉得她吹得轻柔温暖,但锻渊觉得里面总有种散不去的其他情绪。
她过去有什么故事,他不关心也不在意。
但起码现在,是该让她止住眼泪了。
锻渊抬手解开衬衫衣领的纽扣,手指勾出一条挂在脖子上的细细银链。
银链坠着一颗透明子弹,子弹里有两滴透明液体。
是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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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童年和母亲的梦境反复刺激神经,简晓栀心里抑郁,身体消极,提不起兴致做其他事。
她快要神经错乱到分不清简晓栀和“简晓栀”的区别。
“这具身体为什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经历?”她问系统。
0710系统说:“你以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