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什么刺激了他,让他失控醉酒,让他顾不上她的肚子强行来了一场。
她又想,前几个月,他面无表情的深夜前来,每次都沉默而霸道,单纯的就只是发泄。那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在浙州说一不二,这地界又有谁能惹得他如此呢?
“疑霜……”这个名字在她口中打了个转。
赵晋洗漱毕,缓步走到床前。
将薄衾撩起,他伸臂抱她,“觉着还好么?有没有哪里难受?”
柔儿正想摇头,他的目光忽然定住,瞳孔猛缩。
柔儿察觉到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见衾被上有两滴非常浅淡的红。
她惊得爬起来,将衾被抓在手里凑近了瞧。
赵晋脸色发白,他着实没料到,没料到会伤了她。
此时他的惊惶并不比她少。他站起身,弹开来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迟疑道,“让我看看……”
柔儿不肯,她抱着被朝里缩。
赵晋捉住她脚踝,将她扯回来,她闭紧了眼睛,羞耻得想从这世上消失。
赵晋脸色很差,他对着她怔了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扬声喊人去请大夫。
柔儿慌乱的穿袄裙,他又行过来,问她:“你适才没觉着疼,或是怎么?”他有些懊悔。她若不舒服,为什么不跟他说?
可在柔儿的立场上,她哪里有资格说不。且他刚才那个样子,她试着推了,也没有推开。
两人同时沉默下去。柔儿抿着唇,不想说话。
赵晋坐在外间炕上,时不时余光瞟她,瞧她有没有异常。
好在大夫来得很快,巷口就有个药堂,正是上回给柔儿诊出喜脉的那位。
郎中凝眉诊脉,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金凤在门前翘首听着屋里的声音,生怕错漏了什么消息。
赵晋一直默然握着杯茶,挺直脊背坐在外间炕桌前。
郎中诊了左腕,又诊右腕,柔儿一颗心发紧,像被绳子勒住了,喘不过气来。
片刻,郎中收了脉枕,沉吟道:“夫人动了胎气,如今孕期尚短,胎位不稳,小人建议夫人静养几日,待得不再见红,再正常起居。至于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