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扶你上床休息吧。”说着,两人之中模样更秀丽的那位主动上来搀扶苏愉。
苏愉随着她走,扭头对她笑了笑,问:“你是叫双翠吗?”
双翠点了点头,眼神专注着地上,“小姐好记性。”
“小姐,奴婢叫红鱼,红鱼!”站在后边的小丫鬟也不落下乘,赶紧走上前来扶起苏愉另一只手臂,道:“小姐可别只记得双翠姐姐啊。”
苏愉展颜一笑,“好的,红鱼,我记得你了。”
双翠替她整理了床铺,将褥子铺在下边垫着,拿出一旁薄一些的毯子给苏愉盖上。
一沾着床榻,她就感到有些瞌睡,趴在松软的被褥上,苏愉打了个哈欠:“你们去休息吧,我现在想先睡一会儿。”
双翠道:“是,小姐,奴婢先去耳房打扫,若是您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奴婢立刻赶过来。”
苏愉住的清月院一直没有下人伺候,早就蜘网密结,如今红鱼和双翠来了,自然是要打扫一番再住下的。
红鱼小心思一转,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在这儿坐着守着小姐,双翠姐姐你自己去吧。”
知道红鱼是在躲懒,双翠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句:“你安静些,别吵着小姐歇息了。”
红鱼乖巧的点点头,“嗯嗯。”
见双翠走了,小姐也闭眼歇息,红鱼搁角落里寻了只小机子乖乖坐着。
清月院这般安静,可另一头的辉雪院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声。
“嘭”地一声巨响,一只天青色描大雁的直口瓷瓶被庄氏摔了个稀巴烂,仍是难解气,口中骂骂咧咧:“那小贱种如今翅膀硬了啊,回府也敢不来请安了,明儿个是不是就该在老娘头上拉屎撒尿了啊!”
这些粗俗的字眼听得一旁站着的庄萱直皱眉头,却又不敢表现地不耐烦,便好声好气地劝道:“姨母别气了,何管家不是派人来说了表妹是生病了么,想来不是故意的吧。”
庄氏一脸狠毒,尖着嗓子道:“生的是要了她的命的病?既是手没断,脚不残的,她这算哪门子的病,就是真临了剩一口气了,那小贱种也该跪着来向我请了安再断气,她如今倒是矫情!”
苏叡打了帘子进来,黑着一张脸道:“是我让柔柔不来请安的,母亲要骂便指着我的鼻子骂吧。”
他忽然出现吓了庄氏一跳,她红着一张脸,指着屋里的仆人骂道:“你们这些下贱人,怎么来人也不晓得通传一声!”
苏叡看着她一脸凶横,冷冷说道:“她们通传了,只是母亲骂的太尽兴,没有听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