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傅容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萧九寒在门上封了一道灵符,防止门外的人突然强闯。
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打开花洒,银瞳中的清冷也仿佛被氤氲的热气蒙上了薄薄的温度,一丝笑意悄然闪过。
傅容澜。
如果你刚才叫的是“宝贝”,而不是“萧总”,或许,我也就不会被你提醒。
萧九寒是个追求极致要求完美的人,既然她现在还是萧氏的总裁,萧老爷子寄予厚望的长孙,那就要做到合格。
她说:“我承诺过萧老爷子,要让萧家嫡系重返萧城,一雪前耻,我自己的本体已经没了,真正的萧家长孙也已经死了,我没办法给他一个完好的孙子,但至少在帮他完成心愿之前,我不想让他有任何的不愉快。”
傅容澜斜靠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话。
他很想说,又不是跟老头子出柜,只是我们两个滚个床单而已,不让老头子知道,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
这就是萧九寒的个性,做什么就是做什么,她的眼里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瑕疵。
傅容澜又想起了曾经看她拍戏的情形。
明明连那个以苛刻出名的导演都很满意了,可萧九寒自己就是不满意,所以她一遍一遍地拍,直到拍到再也找不到任何瑕疵为止。
别人拍戏都是被导演一遍一遍虐到哭,萧九寒拍戏是导演被她一遍一遍虐到吐。
傅容澜很欣赏她这一点,也深深地为之着迷,可是,他真不希望萧九寒在这种时候也保持她的理智苛刻,随性一点不好吗?
他对着浴室里的人说:“冕下,你知道为什么神疆的蝼蚁愚民敢斗胆弑神吗?”
浴室的水声传出,朦朦而旖旎。
傅容澜靠在墙上,微微扬起下巴,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