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叼着牙签,笑:“你这前两天不是还被小姚哥用半斤橘子收买了,说要给他和我们小淮妹妹牵红绳的嘛?”
黎恬猛然才想起这件事,但男人的确不靠谱,可半斤橘子都进了肚子里了,她还是帮着说了句好话:“小淮要不要考虑考虑,到时候婚假产假全是休息日。”
纪淮只是讪讪然一笑。
她没想过相亲结婚这些事,哪个正常家庭能看上她这种父亲去世,母亲也半截入土的女方呢?
如果父母健在,她或许会考虑这些事。
但父母健在,她现在应该还和那个人在一起。结婚这件事不是和他,好像和谁都变得没意思了。
可是,是她自己提的分手,连面都没见,她给他发了写着分手结果的短信。
然后是四年不见了。
耳边两个师姐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上回小姚哥因为太紧张在纪淮面前出糗的事情:“说句实话,师姐我纵观全所,日后秃了头还能入眼的,小姚哥还能排上前列。”
她心不在她两的对话上,隐隐听见不远处有凳子拖动的声音,视线里白菜叶刚刚飘起来。筷子还没来得及去夹,伸出的手被一把攥住。
对方手用着力,她手一抖,竹筷子掉到了锅底里,成了加菜——老笋干。
纪淮顺着那只手,沿着胳膊向上看,他背对着光站在她身侧,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拖着纪淮往外走。
她来不及跨过长板凳,险些被摔倒,他脚步没停,推开店门拉着她往巷子里走。
他也没目的地,隐忍的怒气藏在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的脚步里,藏在五指用力的手上。
纪淮看着隐于夜色里的背影,那是四年里没有一个梦能勾勒出的身形。
手腕很疼。
她鼻子一酸,停了脚步:“陈逾司。”
三个字刚说完,他终于驻足了。
漆黑的弄堂里,纪淮被一股力推到了泥水墙上,他压过去,一条腿顶开她的膝盖。他将怒意转移到唇齿相磨的接吻里。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和上颚,勾着她的舌头相缠。
结实的胸膛越压越紧,她在快要窒息前,想推开他。
可在察觉到她拒绝的那一瞬,吻变得更在霸道缠绵。弄堂里漆黑,唯有路口有些许光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