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伽掏着钥匙,手随着屋里的响声正不停的发抖,隔壁的邻居看见回来的易伽,赶忙叫住了她:“好闺女,别进去了,进去你也要跟着一起挨打。”
“王姨,里面那个人是我妈妈和哥哥。”易伽把钥匙插进钥匙。
“好闺女,不行就报警吧。”
门打开的瞬间,一切的咒骂和皮肉击打的声音混着熏人的酒味扑面而来。门口正对的走廊上,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人额头流着血,起伏的胸口代表着他只是昏死过去。
易伽深呼吸,一步一步的朝着客厅走过去。
视线里餐桌已经被掀翻在地,下酒菜浸泡在白酒之中,妈妈倒在她昨天挨打的地方,整个人蜷缩着,挥动着拳头的男人面目可憎。
她不敢去看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哥哥,也不敢去看妈妈。
用毛巾裹着玻璃瓶,她压低着脚步在地上匍匐着,直到绕道那个男人的身后,朝着他的脖子稳准狠的打下去。
随着一声倒地声,满是酒气的屋子终于安静了。
易伽摘下口罩和帽子,那露在空气中的脸,精致漂亮,因着眼睛的下三白多添了一分无神,她五官的比例不正,但正是不完美的五官比例造就了这张脸独特的记忆点。
可眉骨上的不是眉笔眉粉,而是结痂的伤口,挂在唇角的不是口红,是被打破皮的红肿。
她是这场暴\乱的受害者,也是这场暴\乱的善后者。
她是个和平年代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