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站在橘色的路灯下。
夜风还挺大,眼尾泛红,看的许斯昂都猛男心软了。
可,到底他只是个外人。
“我给她打了电话,她不接。她在不在你家?”
许斯昂叹了口气,别说人了,今天来的那几个人早就把纪淮的东西搬走了,连根头发丝都没了。
他拍了拍陈逾司的肩膀:“回去吧,这事我妹不管和你说了什么都是她自己想好的决定。”
想好的决定就是用短信通知他分手吗?
陈逾司不肯走:“我不接受。”
“你回去吧,我也联系不到我妹,这件事挺复杂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就回去好好训练好好打比赛,你好好的生活这也是我妹乐意看见的。”许斯昂怕忍不住真透露几句给他,劝不动他干脆自己回家了。
电影里总在主角最悲伤的时候下雨,可这个夜里万里无云,月亮在墨色的天空上亮着,高楼鳞次栉比,在洵川最贵的地段拔地而起。
霓虹灯晃眼,他嘴里叼着根烟,从许斯昂家走回了基地,很远,走了三个多小时。
脚后跟磨了个水泡出来,走三个小时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
脚疼了,人好像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烟被迎面吹来的风,风吹进了眼睛里,他抬手用指腹按了按眼睛,从眼眶里溢出生理眼泪,泪眼把睫毛打湿了。
脚步忽的停住了,左眼还在淌眼泪,他妈不爱他,他哥从小嫌他,他爸不管他,现在连纪淮都不要他了。
想到这一切的时候情绪就在突然之间爆发,烟让嘴巴里变苦了,在护城河的桥上站了半个钟头,没素质的朝河里丢了三个烟头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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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一个人住在蒋绥惟住了两年多的房间里,她来这里的第二天,蒋绥惟昏死过去了,被送去医院后,转进了疗养院了。
日历告诉她,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四个月了。
四个月,一百多天。
都在这个只有一个小窗户的房间里,期间只和外公外婆打了一个电话,没多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说自己和蒋绥惟都坚持的住。
言语能轻飘飘的说口,但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夜里哭鼻子,也只好拿被子把眼泪擦擦干。第二天顶着红肿的眼睛,问警卫:“行动有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