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这个迟苦就要生气,关于这个事儿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听了就烦。
“再说一个字我就走。”迟苦说。
“找学委?”陶淮南嘟了下嘴,又说,“你想找就找,拿我当什么理由。你走呗,你去吧,我不告诉哥。”
迟苦把本子往桌上一扔,站起来出去了。
陶淮南以为他要走,跟在屁股后面嘟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迟苦:“不回来了。”
这一听就是瞎话,陶淮南也不当真。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迟苦彻底受不了了,伸手往陶淮南嘴上一捂:“你能不能不烦我。”
陶淮南越当个事儿天天嘟嘟嘟地磨叽,迟苦越不想解释。这个事实在离谱得过分了,得是什么脑子想出来的。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块,就之前每天那两节课的时间没在身边盯着,转头就能给你整这么一出。
脑子里沟壑太多。
迟苦穿了外套拿了钥匙真走了,陶淮南都傻了,站在客厅整个人都呆滞了。
等迟苦再开门回来的时候,陶淮南正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一个方向发呆。
听见门响也没吭声。
迟苦把钥匙扔在鞋柜上,换了鞋进来,往陶淮南怀里扔了一大杯奶茶,还是热的。
陶淮南摸了摸,难得没露出个笑模样。
迟苦脱了外套挂上,跟他说:“喝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