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定呢,再说吧。”陶晓东也看看他俩,“到时候看他想去哪儿。”
“那小南怎么整?”黄哥问。
“回盲校吧。”陶晓东说。
黄哥还没等说话,迟骋也像是要说话,陶淮南最先出了声:“我可不要。”
陶晓东说他:“别任性了小崽儿,高中你不能还混着过,你也得高考。”
“我不去盲校。”陶淮南皱着眉,往迟骋身边靠靠,“我还得跟着我苦哥呢。”
“那也得你能跟住啊,”陶晓东眼神里也有点不忍心,但也不可能一直容着他俩胡闹,“你看你能考进哪个?”
陶淮南张张嘴,这话他答不上来。
他哪儿也考不上,普通学校根本就教不了他,也不会收他。迟骋能考上的学校都是拔尖儿的,教学资源本来就那么紧张,怎么可能往学校里塞他这么个占资源的。而且往学校里放个盲人学生太冒险了,万一他出点什么意外学校还得担责任。
陶淮南往旁边摸摸,迟骋把手伸过来,陶淮南轻轻抓住。
“不用他去盲校,哥。”迟骋看着陶晓东说,“高中我也能教他,跟着我就行。”
“高中你们时间就紧了,你自己时间都不够用,天天再经管着他。”陶晓东摇摇头,“他自己早晚得学着dú • lì,别惯着了。”
这话陶淮南听着心都碎了。
“够用,我习惯了。”迟骋拇指在陶淮南掌心刮刮,接着跟陶晓东说,“别折腾他了哥,到时候上点火又病了。”
黄哥在旁边都听笑了,跟陶晓东说:“你再说两句小南可就哭了。”
陶淮南倒是没要哭,但是真挺难受。他抿着嘴不说话,自己决定不了自己命运的感觉不好受。他不想跟迟骋分开,可现实就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考进跟迟骋一样的高中。
“早晚得有这天么不是。”陶晓东看着他弟,心里也疼,“你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绑一块儿,人生都是自己过的,总有一天你得松手。”
“松手”这俩字让陶淮南下意识把迟骋攥得更紧了。
“真快哭了。”迟骋看看陶淮南,捏捏陶淮南的手,没再说这个,只是笑了下跟哥说,“别惹哭精了哥。”
陶晓东也牵了牵嘴角,跟黄哥说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