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之后才渐渐反应过来,迟骋不可能考成这样。他就是考得再不好也从来没低成这样过,都说今年题很简单,分应该高才对。
“语文68,咋考出来的?”陶晓东还在控制着自己别发火,克制地说话。
迟骋一直不出声,之后不管陶晓东再问什么他都不再说话了。他不是跟陶晓东较劲才不说话,是因为事实摆在这儿的前提下,不管他说什么都只能让哥更生气。
他站在陶晓东面前,低着头不出声。陶晓东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来,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
“说话,我问你怎么考的。”陶晓东抬手杵了迟骋肩膀一下,“怎么答的卷子。”
迟骋被怼得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我没写作文。”
话音一落,陶淮南在后面猛地一抽气。
陶晓东点了点头,很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看迟骋,看看陶淮南,转身出去了。后背的汗浸湿了衣服,有一处不利落地贴在后背上,陶晓东边走边抬手用力把衣服扯下来往沙发上一扔,说了句:“都他妈别念了。”
哥去自己房间躺着了,陶淮南一下午没再说话。
迟骋把沙发上哥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洗了,之后就在沙发上沉默地坐着,到了晚饭时间去厨房把饭做了。
饭摆在桌上,先去叫陶晓东:“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