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淮南倒也没多大压力,他也不怕被人看见,只不过现在像这样问起来他答不出是谁。
“你那小朋友呢?”季楠饭吃到一半,问。
陶淮南猜到他是要问潘小卓,答说:“你不知道?”
“不知道,”季楠笑着说,“我咋能知道。”
“他考试没考完,还有两科。”陶淮南边吃东西边说,“快考完了。”
季楠随意地“啊”了声,转头又去跟迟骋说别的去了。
迟骋比高中那会儿能说得多点了,那时候他是真的高冷,现在虽然话还是少,但也能聊会儿。他现在说话时还挺常笑的,陶淮南坐在旁边,每次听见他笑着说话就觉得耳朵热。
一顿饭吃饭,季楠把他俩送了回来,说过两天还找他俩玩儿。
小区里有小孩儿裹得严严实实在踩雪,家长把那么个小团子扔进被雪盖了的花坛里,让小孩儿在里面打滚玩。
那小孩儿衣服上沾的都是雪,脸上扣着小花口罩,露出一对大眼睛,笑得可乐呵了。
陶淮南看不见这个,但能听见小孩儿的笑。陶淮南踩上花坛边的石砖,小心翼翼地沿着走。
迟骋让他下来。
陶淮南笑着说没事儿,冬天一说话嘴巴前总是冒着白气,这些年冬天没以前那么冷了,小时候的冬天好像在外面说话都冻得张不开嘴。
他俩到家的时候晓东也刚回来,衣服刚换利索。
“哟,回来了?”晓东白天帮店里小孩儿搬东西,把手背蹭破了一片皮,没流血,但这种伤口也够疼的。
迟骋看见他手,皱了下眉:“怎么弄的?”
“搬箱子蹭的。”陶晓东不太当回事,看了眼。
晓东在这方面很糙,哪儿磕了蹭了都不在意,就是从小皮惯了。陶淮南问:“怎么了?受伤了?”
“就刮了下,没事儿。”
迟骋给他简单处理了下,陶淮南脱了外套挂起来,坐在晓东旁边。
陶晓东转头要跟他说话,一侧头视线在陶淮南脖子上停了很短暂的一秒,之后该说什么说什么。
在外面穿衣服能遮能挡,在家总不可能一直挡着,这些天陶晓东早看见了。
他没问过,就当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