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成年人这样坐在一把椅子上会有点挤,可他们像是早就习惯了。
陶淮南闭着眼睛,现在的姿势让他不想动,只想一直坐在迟骋身上。迟骋问:“冷不冷?”
“不冷,”陶淮南趴在他肩膀上,“如果腿麻了就告诉我。”
迟骋侧过头,用嘴唇叼了叼他的耳垂。陶淮南喉结上下滑动,无声地贴了贴迟骋的脖子。
等彻底能出门见人已经又是两天以后了,嘴唇上的痂掉了,下巴只剩下浅浅的黄,看起来像是吃东西蹭脏了。
陶淮南上午回家换了身衣服,下午要去医院。家里两个哥哥都上班走了,陶淮南回来还拎了一大盒昨天迟骋新给做的糖葫芦,一回来就放进冰箱里。
“晚上晓东就都得给我吃了。”陶淮南边脱衣服边说。
迟骋也在换衣服,他也得出门。
“他和汤哥一人一口,一个橘子瓣儿都不能给我留。”陶淮南套上毛衣,摸摸脖子问迟骋,“小哥还有印儿吗?我用换个高领的吗?”
迟骋看了一眼,说不用。
“今天医院开会,我得严肃点儿……”陶淮南还有点不太放心,因为上次的事儿总怕迟骋不说实话,左右转转头,“耳朵后面呢?有吗?”
迟骋说没有。
陶淮南这才安心了,之后又说:“那下次再弄点儿。”
迟骋弹了他脑门一下,说:“没下次了。”
陶淮南吓了一跳,马上捉住他的手:“怎么没有了?为什么?”
迟骋脸上看着冷冷淡淡的:“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