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期的靶点脱靶了,就算不脱靶也未必会有明显的改善,汤哥说不一定。”陶淮南慢慢地跟迟骋说,“我是没报太大希望的,可在我能看到一点点虚影之后,我又忍不住多想。我曾经做梦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看到一点点了,我就去北京偷着看你。”
那时候陶淮南没想过迟骋还会回来,什么都不敢想。
“就……看看,”陶淮南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看看你是什么样的。”
迟骋又过了会儿,才开口问:“看完呢?”
陶淮南感觉到气氛要沉下去,笑了下说:“看完要是觉得长得还行,就搭个讪。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就回来。”
迟骋又沉声问:“哥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不让哥说……”陶淮南又躺了回去,把脸扣回刚才的小窝,“刚开始是不想让他跟你提我,后来是觉得这点改善不值一提,总之都是盲人。”
陶淮南没说错,他依然是个盲人,甚至连程度都没能突破光感,视力上的这一点点改善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陶淮南说这是个没什么用的小礼物。
迟骋那天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后来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他们都说你现在很帅,那么帅的小哥哥,我真想看看。”陶淮南眼里有一点笑意,在初一热闹的清晨里,显得高兴又温柔,“想看看我的小狗。”
迟骋没说话,陶淮南的手摸在他脸上:“你小时候明明大家都说丑,为什么现在帅了。”
迟骋说:“长开了吧。”
陶淮南配合地说“行吧”。
他们仨反正在哪儿都是住,过年那几天都是在汤伯伯家住的,一直住到初二汤索言回来。
他回来洗了个澡迅速吃了个饭,吃完直接回房间睡了。陶晓东也陪着进去了,俩哥住门口小屋,汤索言的房间还留给小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