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在视频这边浅浅地笑了下,陶淮南看不见,也就错过了迟骋的笑。迟骋食指屈起来,在屏幕上轻轻刮了刮。
“那我明天再来问问。”陶淮南说。
陶淮南已经有点困了,却舍不得睡,趴在那儿半眯着眼睛,每一次眨眼都慢慢的。
迟骋说:“睡吧。”
陶淮南打了个哈欠,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可我想你啊。”
迟骋:“差不多行了,花言巧语说个没完。”
“花言巧语?”陶淮南马上精神了,朝着手机的方向,“你不信我啊?”
说着甚至坐了起来:“你当我都是在哄你?”
这一副打算好好掰扯一番的架势再次让迟骋笑了,这次笑出声了,陶淮南问他:“你笑什么?”
迟骋说:“行了,睡吧。”
“你说话负点责任。”陶淮南气哼哼的。
迟骋说:“知道了。”
陶淮南马上跟了一句:“那我想你了。”
迟骋笑着说:“知道了。”迟骋回北京了,石凯回北京了,季楠就更远了,回去接着修课等毕业了。
一时间过年那会儿的热闹繁荣全没了,这个城市依然只剩下了一个看不见的陶淮南,和一个社交障碍的潘小卓。
两个男生一见面先相互对着笑了会儿,潘小卓挠了挠头,说:“我哥走了!”
陶淮南说:“我小哥早走了。”
潘小卓扫了桌角的码,给自己点吃的,还跟陶淮南说:“你请我吃。”
“好的,”陶淮南欣然答应,“你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