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城府,有自己那一套对世俗的极端活法,抵触着,也不愿意重蹈覆辙父母失败的感情。
对于谢阑深的交心之谈,程殊沉思几许道:“阑深,姜奈最缺的,就是你不屑去给的……在女人的思维逻辑里,婚姻比任何的山盟海誓还重要,她不是甘愿屈身当你外面养的金丝雀,要是图名利,倒好说,但是她图的是跟你白头偕老。”
“两人走到相爱这步,你迟迟不给她想要的,又有什么资格要她用最真诚的爱来陪伴你?”
程殊说到最后,想到谢阑深年幼的那些遭遇,暗有所指:“在女人心中婚姻是神圣的,你连这个都不给她,还指望她信你会爱她吗?”
当初谢阑深成人之美,让他有了追求钟汀若的机会。
程殊心里记到现在,类似的话,也跟姜奈说过,当时是希望姜奈能温暖谢阑深,让他不再孤家寡人,过着普通人生儿育女,将来子孙满堂的生活。
他如今依旧是这份私心,盼着两人若是相爱,就别耽误了彼此。
谢阑深手中的这根烟,迟迟没办法点燃。
他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眸色沉静地望着车窗外,清晨的日出缓缓升起,就如同跳跃出了最阴暗的深渊,迎来了崭新的希望。
而程殊则是笑了笑,自我调侃的落下话:“说起旁人头头是道,我自己感情也是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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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那边。
谢阑深的一句我们之间没完,让姜奈整晚都翻来覆去,没睡好。
早晨醒来时,手心触摸额头,发现温度高到吓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热喉咙疼,不是痛哭的后遗症,是受凉感冒了。
初夏这个季节还能高烧,而姜奈又不是个喜欢往医院跑的。
秦舒苒只好临时去药店,给她买了退烧药,就着温水吞下去两粒:“今儿有个访谈节目要上,你这个状态,还撑得住吗?”
姜奈吞药就跟吞糖果似的,眉心不带皱一下,清了清喉咙:“没问题。”
带病工作对她而言,是小问题。
秦舒苒只好说:“先看看能不能退烧,等现场节目结束去医院挂个急诊。”
到了下午,按照原定计划,姜奈携带自己的团队出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