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送她到酒店门口,原地站了几分钟之后上车离开。
陆闻别面无表情地看着,不仅旁观着外面的一切,也冷眼看着此刻车内的自己。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开车到海城来当一个跟踪偷窥的变态?
他往后靠在座椅椅背上,手肘搭在车窗上,手背盖住了上半张脸。
半晌,他又起身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支咬在唇间,像这几天里这么做的每一次那样把医生的叮嘱抛之脑后。
车窗全部降下,路灯将斑驳的树影沉沉压在他的脸与衬衣上。
火星明灭,白雾冷冷升起。
一支又一支,陆闻别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最后他只是默然坐着,看着指间的香烟渐渐燃到尽头。
烟盒里还剩零星几支烟,但即便都抽完他也想不出自己要的答案,更等不来想见的人。
陆闻别笑笑,垂眸将火星灭了。
路面渐渐安静,车也少了。
他重新将车启动,然而就在车轮微动、车即将开出停车位的前一秒,空荡荡的酒店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视线捕捉到她的那一刻,他呼吸一窒,胸腔里的心脏在漏掉一拍后猛然又急又重地跳动起来,震得他手木然发软,怔怔地松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