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还不够吗?
这个道理,他现在只后悔自己明白得太晚。当初的一个错误抉择,现在需要用太多东西去弥补,甚至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谈听瑟呆住,心跳仿佛漏了半拍,下一秒重新在连贯的跳动中加速。哗啦啦的血流声冲过耳膜,掀起一阵急促鼓动的脉搏。
她竭力转开沉甸甸的视线,从他的目光中艰难抽身。
脑海里空空如也,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最终沉默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走廊上格外安静。
陆闻别忽略了心里的酸涩,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唇角难以察觉地轻轻抬了抬。
虽然只是沉默,但也比之前尖锐的反击与质问好太多了,不是吗。
他垂眸笑笑,开口淡淡将沉默的一页揭过,“以后她的电话不用再接。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她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事情处理好之前你一个人出门不太安全,所以从现在起,我会接送你。”
闻言,谈听瑟愣住,全部注意力都转而集中到了他刚说的那句话上。
不安全?接送?有那么夸张吗……?
她突然想到他说是为了自己才来巴黎,于是一句“你没别的事要忙吗”就这么咽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或者打车都很安全。”
“你不怕诺埃被逼急了做出什么事来?”
“……他没这么蠢吧。”她语气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转而强调,“我每天很早就会去剧院,晚上也很晚才回来。”
她连着强调了两个“很”。
陆闻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就更要接送你了。”
谈听瑟一噎,有点懊恼,“这种事都不需要考虑我的意见吗?你自以为是地做了决定我就必须要接受?”
“小瑟。”他语调格外认真地叫她的名字,眉眼间的神色平静严肃。
她张了张嘴,在他这种语气和神态下变得格外没有抵抗力,胸腔里莫名软绵绵的,让她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那样顿时焉了下去,只能讪讪地别开眼。
“我是真的在为你的安全考虑。”他说。
谈听瑟双手被猫高于人类的体温暖得发烫,而且这温度似乎有向脸颊和耳朵攀爬的趋势。她舔了舔唇,浑身都因为窘迫而紧绷,最后低声飞快说了声“对不起”。
“不用道歉,怪我没说清楚。”陆闻别又往她面前走了两步,然后站定,“只是接送而已,其他时候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