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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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上下来时,陈岁并没在车里。
她俩在车门前等了一分钟,陈岁才从小楼里出来。
“上去取了点儿东西。”他解释。
车再开回局里,就是载人往吃饭的地方带了。准备的接风宴都是北疆这边极具特色的风味美食,夏耳第一次看到羊头摆上桌,还吓了一跳。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局长不断跟夏耳说着他们动物保护局这边的救助工作,还有救助中发生的趣事,熟与不熟的,一顿饭下来,大家多少也都熟了。
夏耳也喝了酒。xīn • jiāng的夺命大乌苏,这种饭局上,不喝是不礼貌。不过她酒量不大,喝了一瓶多就有些受不了了。
酒桌上烟气中,夏耳讨厌烟味,加上饭局时间长,酒气一点点发作,她有点受不住,决定去洗手间洗把脸。
到了洗手间才想起自己化了淡妆,不方便洗脸,夏耳只能接点冷水,轻轻拍在脸颊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有点点晕。
她不应该喝第二瓶的。
夏耳懊悔地抬起头,镜子里的女孩儿脸颊红扑扑的,带了点儿娇憨,一看就喝多了。
她收回眼,朝水池甩甩手,用冰凉的小手捂住脸颊,晕乎乎地往回走。
一出门,就在走廊里碰到了陈岁。
夏耳的脚步顿住。
脸颊上的手,一点点拿下来,软趴趴地垂在身侧。
陈岁转过身,清寒的眼睛直直看过来,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嘴角微抿。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人在场,要是一声不吭就走,那真是尴尬的妈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更何况,他们从重逢到现在,还一句招呼都没打。
夏耳抬手,把耳边的鬓发别过去,细声细语地:“你也出来了啊。”
“嗯。”
夏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挠了挠掌心,说:“卫生间现在没人,你进去吧。”
“……”陈岁看她,沉声回答:“我不去女厕。”
“……噢,对,你是男的。”夏耳像是才想明白这件事,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可是男厕我也不好帮你看呀。”
陈岁一直紧绷的唇角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终于动了动。
“没什么酒量,还学人家喝酒。”
夏耳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露出大概一毫米的缝隙,小小声辩解:“我就喝这么一点点,很少一点,我怎么知道这个乌苏酒劲儿这么大呀。”
陈岁扯了扯嘴角:“对,都是酒不好,所以回去就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