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跟小陈说了人员减少的数量,小陈颇为纳罕的走了,临走还不忘劝劝玩家:我就说这楼邪乎,你看你们人又失踪了不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你们还继续住,多危险啊!
玩家只能嘴上答应,心里苦笑。若是能离开,他们也想走啊!毕竟谁愿意在这里等死呢!
江璃早上洗漱过后吃了早饭,去楼顶上看了一眼。
女人头踞在楼顶边缘,看着底下的两楼之间。
楼下对面楼靠墙处,昨夜被劈成两半的玩家脑袋被勉强贴合在一起,死不瞑目的望着天空。而没有了头的尸体照旧不知所踪,江璃围楼转了一圈,也没看到。
回去洗干净手,江璃盘腿坐在床上,跟同伴们商量昨晚的事。
胖子听过经过后,发表看法:“太明显了。”他对于纸条和女人头说的话,觉得有些介意。
“感觉像个陷阱。”胖子说出自己的判断,还开始列举依据:“它给提示,引人半夜出楼,但是楼外面有东西等着杀出楼的玩家,这明显就不怀好意。”
胖子说:“我觉得女人头给的提示不可信。”
“前天晚上它们给一二房塞了纸条提示,今天晚上又给三四房间塞了提示,”江璃斟酌道:“可见它们对两座楼后这个地点,十分介意。”
花树道:“这个地点要么真有什么,要么就是个幌子。”
江璃说:“事实是它的确是有古怪的,昨日看到的鸟笼十分可疑。换个方向想,它阻拦我们晚上出去,是不是要隐瞒什么。”
花树挑起眼睛:“所以,今白天再去看一眼。”说做就做,怕人多了打草惊蛇,今回还是仅江璃和花树两个人去。
来到河堤处,时间还挺早,早晨的风吹在身上,有着一层凉意。
但是河堤旁昨日的柳树底下,却已经有了老者围坐,啪啪的象棋落子声,在这几乎没有人迹的河堤路上,听起来尤为清脆。
十几个高矮不一的鸟笼,均遮着黑布,挂在老者们身边的几棵柳树干上,微风过后,柳枝条微微飘动,但是鸟笼上的黑布却纹丝不动。
江璃站在远处看了一眼,老者们的穿着仍像昨日一样单薄,宽松的唐装,在被风吹起下摆的时候,可见一老者下摆下露出的一截光腰。
这老者唐装底下,竟是任何保暖的衣物都没有。
江璃紧了紧吹进冷风的脖领子,老者们这衣物在昨日中午阳光温暖时看去没什么不对,但在早上空气冷冽的现在,就显得很不对了。
活一大把年纪,谁还不知道天冷加件衣,在这冷风吹拂的江边冻着,还在冷冰冰的棋盘上下棋,除非找虐,否则绝对不合常理。
而且江璃记得清楚,老者们的衣着跟昨日一样,竟没换过。
江璃突然想,他们该不会守着十几个乌黑的鸟笼,一直守在这河堤上,连天黑都不走?
所以这两座楼后的异常,就是指的这些个鸟笼?
他们为什么要守这些鸟笼,鸟笼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蒙着黑布不能见光?他们是守鸟人?
楼里的两个死人都特意指出了晚上,所以这些个白天不能见人的鸟笼,到了晚上,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变化?
江璃跟花树站在远处,看着这些老者的动作。
然后江璃发现,几乎每隔一会儿,那些老者里面的人就会有人抬头,看那些鸟笼一眼。像是即便玩乐,也时刻关注着鸟笼的动静。
就像看守贵重物品的保镖,自娱自乐之余,也不忘时刻关注物品的安全。
江璃看着看着,就越发觉着可疑了。
笼子里到底关着什么?江璃觉得绝对不会是鸟。
这些抬头看鸟笼的人每次抬头都时间不定,所以江璃想趁他们低头这个空子趁机过去看,且做到不被发现,几乎很难。
花树跟江璃低低商量了一下,花树先一步往前。他先是自然的站到老者们身后,假装一个路人,当发现老者们对于他的靠近没有排斥之后,闲适的看老者们下了一会儿棋。
然后,待老者们一局完毕,他羞涩的插话进去,几句话间,似乎博得了老者们的好感,然后有一个老者让出位子,花树坐下,代替这位老者跟对面的对弈。
花树的棋术一直是很不错的,江璃站在远处望着,起初老者们还是频频的抬头看鸟笼,但是渐渐的,他们抬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江璃知道花树的棋路凶猛,老者们的注意力很快被花树拉进了棋盘。
当江璃注意到老者们已经有一会儿没有抬头的时候,他马上装作路人,从大路的另一头,朝着老者们的方向,自然的走到最边上的一个鸟笼旁。他是面对着老者们,脚步不停,一心二用,一边注意老者们那边的动态,一边飞速的抬手撩起黑布,快速的往内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