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光看家里的整洁程度就能看出她平时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整齐,但说到底基本还是干净的。
黎冉把小包往沙发上一搁,先去烧了壶水,才蹭蹭蹭地跑进房间把医药箱拿了出来,
“你坐沙发上,我给你处理。”
廉晟应着她的话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姑娘忙前忙后的,一个医药箱打开,里面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廉晟扫了眼全部,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看你,业务很熟练啊?”
黎冉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顺着他的话张口就来,
“那可不,小时候总是磕磕绊绊,有时候不想去麻烦秋姨,就自己处理了。说起这点,我一点都不像我爸妈,他俩都是谨慎的性格,到我这就是凑合凑合了。”
廉晟无声莞尔,抬手捋过她的长发,嗓音柔和:
“之前听秋姨提起过,说你小时候翻.墙打架什么都干过。”
听到后半句,黎冉拿酒精的动作一抖,表情肉眼可见变得僵硬起来。
“打住!”
她抬手捂住廉晟的嘴巴,察觉到掌心柔软的触觉,她又宛若烫手般不自然地移开,低眸看着地上的毯子,
“我要处理伤口了,你别说话。”
廉晟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她夹着酒精棉球伸手靠近他的眉侧,最终冰凉的棉球落在伤口之上,将刺痛感不断放大。
黎冉并没有看他,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口上。但只要一想起廉晟刚刚说的话,她就忍不住想替自己辩驳几句。
“其实…我没那么顽劣。”
廉晟挑眉,这话怎么听都是不太有底气的感觉。
黎冉:“我那不是小时候没人管嘛,你看我爸,电视上看到的次数比我当面看到还要多,我妈大学教授又有很多学生围着她,合着我最后就只能跟着教师子女一起玩。”
廉晟紧接着她的话质问:“所以你就翻.墙?”
黎冉的话一顿,把酒精棉球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大学也没什么好玩的,很多地方都不给进。我妈他们和保安大叔都是打过招呼的,所以要出去玩这不只能翻.墙了吗?再说了,都是那谁那谁来着?反正我现在也记不得他叫啥了,他带我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