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严骆荣连连哀求,“我现在就告诉她,但是我们之间的事儿,有枝姐你……”
“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别让她难过。”江有枝坐起身,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严肃。
“不会的——肯定不会。”
沈岸走出卧室,一直等到她电话打完,拎着一双新打开的女式拖鞋走过来。
刚才带她进来的时候,二人并没有换鞋。
江有枝低头换拖鞋的时候,注意到他已经把拖鞋换好了。
她一声低哂:“沈三哥,不是说马上就走?”
沈岸低着头,突然又改口了:“给你换药,给你煮红糖水,完了这大半夜的还要我走?”
“这大半夜的不然你还想留下?”江有枝一挑眉,起身去把鞋袜放好。
“又不是跟你睡一间,紧张什么。”他这会儿倒是一个反问来撩她。
江有枝横他一眼,他也只是微一勾唇。
主卧有自带的卫生间,里面拜访着一些新的洗漱用品,没有拆封过。
江有枝洗漱过后,听到沈岸敲房门的声音:“小枝,喝了牛奶再睡。”
江有枝去开门,看见他穿着一身新的睡衣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杯热好的牛奶。
她突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温锦书也会给自己热一杯牛奶,睡前递给她。
她也没拒绝,把牛奶拿到手心里:“行了,退下吧,小沈子。”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沈岸低低笑了几声:“我记得你以前挺想做件事的。”
“什么事儿?”江有枝喝了一口牛奶,问他。
就在她的面前,二人之间横着一个木质门框。
沈岸很高的个子,在她面前蹲下来,就像神明落入人间。
他抬起她的手,落在自己的发丝间。
——很稀碎的触感,江有枝愣住了。
那天,两年前。
晨间醒来的时候,她伸手想去摸他的头发,被人扼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