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顺口说一句嘛。”陈延彻挠了挠头,看到沈岸手上拿着几样东西走过来,踮脚喊,“三哥,这儿!”
林犀也转过身去,正要打招呼,却突然发现沈岸的手中竟然拎着一把遮阳伞。
他从来都不会打伞。
林犀的笑容微酸,收回自己的手。
沈岸只是向他们礼貌性微笑了一下,越过他们走上观众席,那头,一个清清甜甜的声音传过来:“你干嘛呀——我哪有这么娇气?”
“你是娇气得很了。”沈岸轻轻笑了笑,“喏,水。”
江有枝从他手里接过矿泉水,要去打开瓶盖的时候,却意外发现瓶盖是被人拧过的。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注意这样的小细节。
日头逐渐毒辣起来,正午的阳光可以晒得人眼前发晕,有星点的斑点恍恍惚惚;那一点恍惚的光有些灼目,徐徐散开了,成了冬日明盈盈的细雪,堆积起来,就是在这个操场上。
这样冷的天气,她留在这儿,小心翼翼地问她:“我如果肚子疼,可以留下来吗?”
——“肚子疼就回去,留在这儿更疼。”
——“那我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一个片段,江有枝微微有些愣神。
两年前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但是一想起来,她还是仿若陷入沼泽一般,抽不开身。
“怎么了?”李绛君注意到她有些不一样,“突然叹什么气呀?”
江有枝连忙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呀,可能是觉得这里风有点儿大。”
“哈哈哈,你还有帅哥给你送伞送水。”李绛君有点羡慕,“你看那些选手,有的都快支撑不住了。”
江有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看见一个女生已经在旁边休息了。
她环顾了一圈儿,却突然皱起眉。
“欸,是不是有选手没有到场啊?”陈延彻看了看正在训练的一些人,也发现简澄九并不在里面,问道。
“是有一个女孩子没有到,”林犀答他,“那个女生的父亲好像是生病住院了,她说她要去跟着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