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翻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后才不疾不徐道:“我说过,留下你给我生一双儿女。”
周衡说这些话,当真是正经得不得了,一点都没有调戏了人的直觉,只有小姑娘一人“轰”的一下红了脸。
她想起来他说过这话,只是这几个月的相处,他皆与那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而且也没有表露过什么情绪,她才不相信是这个理由。
梗着脖子说道:“我不信,你诓我。”
周衡看了她一眼,到底没真把那句‘我当时还真是这个想法’的话给说出来。
他只是木讷了些,经过这几个月多少都有些摸清楚小哑巴的脾性。
先前因为惧怕他,所以乖巧得很,但现在却逐渐把以前的性子显示出来了,不仅外强中干,还爱胡思乱想。
琢磨了一下,那个说法她肯定不依不饶,也就把另外一个理由说出来:“大概当时真觉得有些孤独了吧。”
当时没意识到,只当是想起养父临死前让他娶妻生子的遗愿才买了个人,现在想想,还真的觉得一个人生活得枯燥乏味。
一听他这么说,齐绣婉想起他幼年的时候被虐待,又没人疼没人爱的在山上自己一个人生活许多年,生病孤独都无人问津,心疼得厉害,顿时多愁善感了起来,红着眼眶站了起来,忽然伸手圈住了周衡的脑袋。
接着就清冷冷的周衡环进了胸怀中。
齐绣婉羞怯的说:“以后有我,我会疼你,也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周衡起先一愣,但听到她的话随即又觉得心底迅速的爬起一阵阵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倒不是不自在,就是觉得向来像冰山一样的体内,被人烧了一把旺火,有什么似乎在融化一样。
以往只是体质偏热,现在却第一回觉得胸腔也是滚烫的。
这种感觉,他却一点都不慌。
男人可能还不知道,有这种感觉是动了心更动了情。
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周衡的呼吸和心思都有些絮乱。
因为周衡贴着的地方是小姑娘的胸脯。
因已经地处南边,南边天气温暖如春,住的又是上等房,屋内有炉子,暖和得小姑娘也没穿多少衣服。
隔着一层不厚的棉衣,使劲的把男人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上按,似乎只想着给男人一些安慰,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周衡看过,可却从来没有这么直接接触过,如今绵软捂脸,呼吸略重了一些。
脸色许是僵硬久了没有什么变化,可就是一双眼眸幽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