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没影了。周衡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目光有些雾沉沉的。
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望了多久,顿足了许久后才转身往院子里走去,脚步比以往都沉了些,背影好似有些孤单。
周衡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随即拿了包裹出了屋子。
待回到沈东沈南家中,已经是辰时。
把马还给沈南后,沈南打趣他:“昨晚还给你留门了,结果你倒好,一宿没回来,昨晚睡得好不好?”
说到最后还挤了挤眉。
周衡把马牵回马厩,给它喂干草,听到沈南的问题,面无表情的点头:“很好。”
昨晚确实是他来禹州几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几乎是小哑巴睡着了,他也睡着了。
沈南看着周衡那没有半点表情的脸,要不是知道他原本就是个没表情的人,他看到这冷脸都该怀疑他昨天晚上是露宿街头了。
沈南没有如愿在周衡的脸上见到任何窘迫,有些没意思啧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灵山镇。”
“就这两天。”
沈南:“那正好,我也和你一块去。”
周衡把干草放到了饲料盆中,抬头看向沈南:“你也要去灵山镇?”
沈南点头:“灵山镇那边的探子都被抓了,此次我被派去提审。此去还有几个兄弟,这路途这么远,一块回去也有个照应。”
***
第二日,周衡与沈南几人从禹州离开,一路向北。
在第十天后回到灵山镇,当周衡出现在灵山镇,身边还跟着几个高大男子的时候,灵山镇顿时沸沸扬扬了起来。
赌场的瘌痢头听到这消息,匆匆跑去周衡之前居住的小巷看了一眼,见到周衡的时候,一哆嗦就急匆匆跑回了赌场。
“彪爷彪爷,回来了,回来了!”
跑进来的癞痢头被门槛一绊,直接四脚朝地一趴。
正在喝酒的彪爷把酒坛子往桌面用力一放,“哐当”一声,语气极冲:“谁他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