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浚经脉受创,修为本就大不如前,又亲眼看到打来的是一簇橙红火苗,心中惊惧,竟连躲都没躲,噗一声被火苗洞穿了肩膀。
栗燃听着他的痛哼声,心怀大畅,“我说什么来着?少装蒜,从实招来!”
宋浚捂着肩膀,狠狠瞪栗燃一眼,转而望向喻辰道:“尊主容禀,属下近年来虽然能在项越面前排上号,但怎么也比不上他一手教出来的栗燃更得信重。项越给自己留的后路,若没有告诉栗燃,那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栗燃骂他几句,再追问他还是这么说,喻辰抬手止住,问:“城中魔众,还有他或者韩德让埋下的钉子吧?你们两个分别写个名单给我,还有,其他亲信都是什么立场,也各自写个详情给我。”
叫孙维嶂分别带他们下去,喻辰看一眼天色,吩咐钟鹊:“剩下那些人你去问吧,都问完了,再审姚芳。”
喻辰交代完,匆匆赶去炽盛殿,可是殿门紧闭,拍门杨无劫也没有回应,她心中不安,干脆坐在廊下栏杆上等。这一等从天黑等到天亮,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下面去办事的人却接二连三来找她复命了。
她只好转去炎心院,听取回报,又发下新指令。
最后剩下钟鹊:“姚芳宁死不说,非得要见您……”
“别人问出什么了吗?”
“属下把各人口供拼凑了一下,大致确定项越行此毒计,一是因为不满您推行新制,连执法和城建都要插手;二是此举会令很多似属下这等非自愿入魔、修为也不甚高的人,登上高位。属下也是才知道,原来在他们这种人眼中,因变故入魔、不得不来到魔界生存的人,就算是男子,也低人一等。”
女子更不必说,就不算人。
“所以项越是用这种……纲领,让他们心甘情愿听命的?”
钟鹊点头:“项越说,尊主大概忘了原本的魔界是什么样,该想办法让尊主想起来。”
“那现在呢?项越死了,还有几个硬骨头,想秉持项越的精神战斗到最后?”喻辰满含嘲讽地问。
“只有两个还在不忿,说绝不认您为尊主。”
“那很好啊,再查一查,攒一攒,三天之后一起拉出去,在刑场明正典刑。”
“是。您还要见姚芳吗?”
喻辰不觉得姚芳能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何况她现在满心焦虑,根本没心情,“不见,先晾着她。”
钟鹊领命告退,喻辰又忙了一天,眼看着已到深夜,炽盛殿还是没动静,她正打算研究研究自己炼出的究竟算不算天魔烈火,储物袋里忽然一阵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