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开始没有推拒,莫子阑便得寸进尺,打着要他补偿前些时日的担心的名目,越来越过分,到最后甚至发展到了白日宣淫的地步。
他近日温养神识不宜使用神识,莫子阑将他的眼睛蒙上时,他接触世界的媒介便多成了莫子阑。在做羞耻事时,更是惶恐紧张,仿佛与世界脱离。
这样几次以后,傅清尝够了心障麻烦的后果,便加快了压制寒气温养神识,将粘过来的莫子阑无情推开。
只是偶尔也要出去转转。次数不多,只是几次以后,傅清便发觉了不对劲。寒川境中有一小块,莫子阑从来不带他去。
傅清于是直接要求:“莫子阑,带我去小灵境。”
莫子阑答应的好好的,行动上却不是那么做的。在傅清抗议时,甚至死皮赖脸道:“师尊那么好奇,就赶快好起来,自己去看看。”
他从来不是什么经得起激怒的人。若是旁人这么对他说,傅清早就将剑横在他脖颈上威胁了。
只是对方是莫子阑,傅清反倒起了些较劲的心思,自顾自去闭关修养了。
将鞍前马后伺候了许多天的莫子阑一个人关在了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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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傅清除去蒙眼的白绸出了门。
看着满眼的苍翠欲滴,他终于明白了莫子阑为什么不带他往小灵境的方向走。
这里早被丛生的植株占领。根还在小灵境边缘,树枝却已经蜿蜒着蔓延到寒川境中。
令人望而生畏的风雪,竟然没法遏制植株的生长。在傅清察觉之前,它已经铺天盖地,枝干盘虬卧龙。这前世在莫子阑手里怎么也不肯抽枝拔叶的小东西,今生竟然长得如此狂妄了。
傅清伸手抚摸苍翠的枝叶,回眸看莫子阑时,眼中还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的凌宇木。”
莫子阑走近,回以笑容:“师尊不如猜猜,我当初种下凌宇木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他最后一次来寒川境时,莫子阑的凌宇木还是一株普通的植株。如今这么疯狂地长出来,应当是因为……傅清想了想,眸中的笑意僵住。而后冷嗤一声:“逆徒。”
莫子阑欺身而近,语气中还有些困扰:“师尊这样夸奖了,徒儿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率?”
傅清不言语,正想拍开莫子阑探过来的手,却听徒弟道:“其实不是师尊想的那样。这凌宇木代表的,是徒儿的心安。徒儿越是安心,凌宇木便生长得愈发旺盛……有你在身边,最是安心不过。”
“花言巧语。”傅清斥道,却被莫子阑抓住间隙,将他两手捉住,反扣在头顶。
莫子阑凑近,亲了亲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笑道:“我又要欺师灭祖啦。”
傅清转过头去,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而后淡淡道:“心眼多,废话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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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傅清是在苍天大树的枝条上醒来的。
莫子阑做到一半,便将他抱上了凌宇木。原本干净翠绿的树,被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溅得脏污,有些还从树枝上滴落下去。
“若是下面有人经过,会不会抬起头,发现我们在——”
莫子阑话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但这话还是极大地刺激到了傅清。
刺激到的后果就是,莫子阑刚做完,就被他一脚踹下了树。
傅清盖着法袍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躺了个人,身上各处只是有些酸软,却没有黏腻的感觉。
他确实对莫子阑太没防备了。傅清侧过身去,看着莫子阑的脸想。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一天和这样的莫子阑滚在一起,醒了以后看见他,还觉得欣悦。
简直疯了。傅清这样想着,正撞上莫子阑睁开的眸子。
莫子阑将胳膊枕在身下问:“师尊想再来一次?”
“只有你想。”傅清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又动用神识,将之前放在屋内的青烟召出来。
“师尊不会吃的餍足了就想杀了徒儿吧。”莫子阑开着玩笑,语气里却没几分紧张。
傅清没理他,一手抓着他的手,另一手将青烟剑柄上系着的平安佩取下。想了想,先将段青川送的火锦给取了下来,然后把玉佩塞在莫子阑手里。
“这东西你以前要过,我没给。”傅清微微扬了扬头,“现在给了。”
他犹豫了片刻如何将平安佩背后的隐情告诉莫子阑,想了想,最后决定从剑坠本身开始说:“这东西你仔细保管着,若是有分毫损伤,我必拿你是问。此物名为平安佩,你——”
他的声音骤然停下了。
因为莫子阑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之前做羞耻事时的感觉还存留在身体里,几乎是莫子阑一贴过来,傅清就头脑发热。
热度什么冰凉的东西镇压了片刻,而后愈演愈烈。
傅清:!!!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平安佩?”
莫子阑没回应他,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傅清被气得想笑:“你往哪塞?”
莫子阑蹭蹭他的脸,语气是与动作不符的认真:“如果师尊不想和我说,有些事可以永远都不用说。虽然我想知道,但是知道师尊是信任我的……就够了。”
一派胡言,他什么时候不想说了?
气性下去,傅清却忽然决定顺着莫子阑的话,不说出真相。
一是莫子阑这事做的莫名其妙,二则是日后若是莫子阑闹了脾气,将这事说出来,还能让他消气。
这样想着,傅清便当真没说出平安佩与他的联系。
只是仍是不解莫子阑为何一拿到平安佩,就想到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