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吐出这条蛊虫,那就一定不会有事,这一切都归功于陈岚儿的血。
世襄拿着瓷瓶,心里的思绪万千。
这陈岚儿简直就是福星,只要她在,皇上就一定不会出事,他打心底里儿是个护主的人,自然为亓官昱打算的更多了。
休养数日的亓官昱悠悠转醒,世襄趴在床榻上陪了好几日。
“世襄...”亓官昱抬手拍了拍世襄的肩膀。
世襄立马惊醒,嘴里喊着:“皇上皇上...”
亓官昱很是震惊,世襄竟然连做梦都是在喊他的名字。
“朕睡了几日?”亓官昱缓缓起来,身后都是湿漉漉的汗水。
“三日。”世襄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眨巴眨巴的努力清醒,他眼底下乌青一片。
“什么!三日!?”亓官昱立马掀开被褥,双脚还未沾地就被世襄拦住了。
亓官昱的双脚踩在世襄的大腿上。
“还请皇上赎罪,在下斗胆为皇上批阅了几册。”世襄拿着自己批改好的奏折递至亓官昱面前。
亓官昱带着愠怒的神情打开了奏折,眼神从震怒缓缓变成了震惊,他看了一眼世襄又看了一眼奏折。
“这都是你写的?”亓官昱看着里面夹了一张小纸条,里面写满了修改意见。
“在下自小穷苦,无钱读书,只好偷偷去隔壁秀才家偷来看,秀才读书很认真,不理解的地方他都有写意思,我也就半懂不懂的看明白了。”世襄挠了挠头回想起自己还曾经偷偷在屋顶偷听学堂上课。
那可是富贵人家才可以上的课,他看着学堂中的几个纨绔子弟呼呼大睡,心里五味杂陈。
终究是命不由己。
“那你真的很有天分。”亓官昱很是欣赏这样有才华的臣子。
“在下只是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还请皇上不要取笑在下了。”世襄的耳朵被皇上说的红彤彤的。
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缓解灼热感。
“那你可有兴趣再去学堂上上课?”亓官昱将双脚从世襄的大腿上放了下来。
他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即使没有穿龙袍,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王。
“在下不去了,在下这般年纪,与学堂学子年纪大相径庭,更何况在下还要伺候皇上。”世襄将亓官昱的龙靴拿在手里正准备为亓官昱套上。
亓官昱摆了摆手,重新坐在床榻上说道:“朕自己来吧,既然你不愿去那就时常去藏书阁看看书,若是有不明白问朕便是。”
“多谢皇上。”世襄半跪在地上抬头仰看着亓官昱。
在他眼里,亓官昱是他这一生中最亮的光。
某一角落
“如何?”男子站在树下,颇多阴霾遮住了半张脸,有些看不清面目。
“皇上已吐出蛊虫,那蛊虫根深蒂固,看来下蛊之人下了颇多心思。”张太医摸了摸下巴躬着身子说道。
男子撇嘴一笑说道:“自然是他的好母亲,郑容慈。”
“人们总说虎毒不食子,她这个母亲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张太医本就布满皱纹的眼角又更添了几条。
“在我看来,谁都不免俗。”男子每一步的部署都在为自己的复仇做准备。
他早已利益熏心,深陷泥潭之中。
“那为何非要将这份荣誉冠之陈岚儿头上,你随便找个女子在让她赢得圣宠岂不更好?”张太医苍老的双眸看向男子。
男子轻笑一声说道:“所以你终究登不上大雅之堂,一辈子都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