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迟顿时把嘴里的话收了回来,上下扫视,眉头微微皱起,“你被鬼上了?”
许放垂眼看她,小麦色的皮肤,眼睫上还沾细细的水珠,黑瞳沉沉,像是个无底洞,除此之外没别的色彩。
林兮迟干脆上手揪住的脸,像是要撕掉的面具,力向外扯。
“还是说,你是换了个人回来的?”
许放没耐心了,抓住她的手腕:“说完没有。”
林兮迟的作顿了下来,还是不太敢相信,她咽了咽口水,语气不可思议:“你不是说不想在结婚之前做这事情吗?”
许放偏了偏脑袋,迟疑道:“我说过这话?”
林兮迟:“……”
你还要脸吗?
林兮迟还记恨那句“不要总想方设法地到我的肉体”,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阴阳怪气地说:“我个人不张婚前性行为,希望你尊重我。”
“对不起。”许放把她揪了回来,很平静地说,“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尊重人。”
“……”
林兮迟觉许放今天真的是被鬼上了。
不然她怎么完全说不过,就连一句话反驳不了。
林兮迟抿了抿唇,懒理了。她把手里那盒东西塞进的手里,绕过,脚步噔噔噔的,想跑回房间里。
没跑几步就被许放抓了回来,整个人被按在怀里。
许放垂脑袋,像是在笑,气息呵在她的颈窝,薄荷味凛冽,带来的感受却热情而滚烫。
“跑什么?”
林兮迟抬头,很认真地看:“我觉你今天有点不正常。”
“嗯。”许放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嘴里还低声重复她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二十四岁了,不能再忍了,会生病的。”
“……”
林兮迟几乎要吐血了,头一回知道男人发起情来长这副模。
许放进了房间,抬脚力一踢,把房门关上。把林兮迟放到了床上,慢条斯理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视线却直直地放在她的上。
深邃的眼里,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涌,难以自持。
林兮迟默默地缩进被子里,对这前几天还古板的像是六十岁的老头,在就能风骚的像是混了几十年yè • chǎng的转变十分难以接受。
“你什么情况……”
许放舔了舔唇角,在原地思索片刻,走到门边把灯关了,只留了盏小夜灯:“我还能什么情况。”
林兮迟的眼睛骨碌碌地,很正经地说:“我觉应该不是我想的那。”
“就是你想的那。”
“可我之前想跟你一起睡个觉。”林兮迟在被子里打滚,把自己缠成一条毛毛虫,“你一副像是被夺了贞操了,然后要生要死的模。”
“确实要生要死。”许放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十分耐心地把她从被子里剥离,“一直在我旁边来去,搞老子整晚是硬的。”
“……”
林兮迟被的话震撼到了。
林兮迟推开,往外滚了些,又变回一条毛毛虫,打商量的语气跟说:“那个,屁屁先生,我希望你说话能文明一点点。”
“嗯。”许放再次把抓回来,“下床了我就文明。”
这次林兮迟没反抗了,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我算了算时间,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呀……最迟就,明年新年吧。”
许放冷笑一声:“我再忍一个小时我当自己是shǎ • bī。”
“……”林兮迟盯,点了点头,“你当了六年的shǎ • bī。”
许放没心思跟她计较,把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带了薄茧的手指蹭到她的皮肤。
林兮迟莫有点想笑,忍不住向后躲:“好痒。”
许放缓缓抬头,低下眼看她,唇上一片光泽,长睫浓密微颤,脸上的情绪因这昏暗的光线看的不太真切。
她的脸上挂笑,眼睛清澈干净,仿佛能将整个人映入其中,因为刚洗过澡,脸蛋白皙带红晕,发梢还有些湿润。
大学的时候觉她还太小了,不想,不舍对她做这事情。
等读研了之后,又怕自己毕业之后被分到什么偏僻的地方,让她想过来找自己要跋山涉水的,怕她以后会累,怕她会后悔。
可在这看她,依然觉她像是从未长大过。
看起来纯真又没心没肺,就连此时衣衫不整的模,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但此刻,那些舍不,那些小心翼翼,那一点一滴的克制,因年的忍耐而化为了乌有。
许放垂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描绘她的唇线。
昏黄色的光线,她整个人陷在军绿色的床单里,发丝凌乱,子与被单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像是上天派来摧毁神智的妖精。
许放的视线定在她的上,漆黑的眼里越发的黑沉,理智慢慢被吞噬掉。的眼角猩红,突然笑了下,滚烫的气息笼罩下来。
这感受实在陌生。
林兮迟忍不了了,又踢了一脚,往后挪,抽抽噎噎地:“我不来了……你、你太磨蹭了,你把我所有的耐心磨没了……”
许放坐在原地,抓她的脚踝把她扯了回去:“过来。”
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舔去她脸上细碎的眼泪,哑声道:“不急,怕你疼。”
“我怕个屁的疼。”林兮迟想把的手甩开,甩了几次没成功,她来了气,直接拆穿,“许放,你是不是不会。”
“……”
“你不会就我来啊——”
林兮迟接下来的话被许放堵在了口中。
像是被惹到了一,唇上的力道毫不节制,啃咬她的唇瓣,感受到她的躲闪才慢慢地收敛。
又静又暗的房间里,小夜灯的光线变模糊了起来,空气旖旎,像是浪潮席卷而来,感觉折磨又令人沉醉其中。
林兮迟的声音沙哑,眼角红红的,吸鼻子问:“还没完事儿吗?”
许放气笑了:“你完事儿就不管我了?”
林兮迟盯的作,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又像是做贼心虚一地收回了眼:“我觉你的那什么……”
“……”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地,还有精力跟呛:“长不是很好看。”
许放没搭理她,又凑到她跟前,很冷硬地说了句:“忍。”
她的娇软,她略带撒娇的哭声,每一像是在凌迟许放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