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看来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造成因素,不过你所说的,小月儿先你一步凭空消失,又是怎么回事?”
葛岚伸手敲了敲桌面,不解地质问他。
白千帆摇了摇脑袋:“这我一概不知,我刚刚醒来,就来寻她确实是否清醒,可是曲时月分明没有半分清醒的行为,徒儿也颇为头疼,不甚明白是何原因才会导致这番局面。”
“怪也,怪也,且等等看,你已出来,不出所料,小月儿此时应当是在回溯过往!”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引魂香只余小段,葛岚三人不敢多心,守候在曲时月身旁,待人醒来。
那厢,曲时月头都大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手掌和身上都是补丁的衣服,无可奈何接受现实,明白自己应该不知道又成了谁,好在这次是个人,不是什么猫儿狗儿任人拿捏。
正在愣神儿间,打门口进来一人,是一个面貌周正较好的女子,手里领着一个箩筐,看见她,凭白无故地曲时月瞧着来人几分熟悉。
“丫头,去菜园子里刨几颗白菜回来,今天炒个醋溜白菜好不好?”
女人放下手里东西,揉了揉她的脑袋嘱咐着。
“好,丫头最爱的就是醋溜白菜,娘,你是又去看我爹了吗?”
曲时月本想询问哪里是菜园,然而不等开口,这个身体自主讲出话,完全不受曲时月的控制,彼时彼刻她宛如只是一个暂居于这副身体里的看客,无法真正掌握女孩身体,却拥有身体所有感觉。
女人起身收拾屋子,听到女儿问话,身形一度恍惚,情不自禁水润眼眶,然而不想女儿发觉,她急急抹去泪痕。
“好丫头,爹爹一个人太孤独,娘常去和爹爹说说话,爹爹就不会孤单。”
曲时月看到箩筐里摆放的东西,有酒壶有杯子,还有少许黄色火纸。
难道她是去祭奠什么人了?
女孩喊爹爹,岂不是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突然琢磨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女人难道就是那个死了相公的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