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斑驳,寒风瑟瑟,在戒堂内,白千帆装模装样地在发抖的莽夫身边转来转去,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莽夫在他的注视下浑身都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这样看我作甚?挺渗人的。”
“渗人?”白千帆停顿反问他。
等到莽夫忙不迭的点头,他立刻笑到:“我师傅让我紧盯着你,我只能照做而已,不然你给我讲一讲是谁教会你这些东西的,我就不盯着了,说不定还能把你给放出去。”
笑脸相迎的白千帆显得格外真诚,他回头看了看,四下瞧了瞧,从角落里搬出一个板凳来,直愣愣地坐在莽夫面前,洗耳恭听的模样儿,让人吓一跳。
他吞咽一口口水,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说真话,你真能做主放了我?”
他这半信半疑地态度和神情极度取悦白千帆。
白千帆大笑着拍了拍胸脯:“你只管说,出了事情我兜着!”
微眯起泛着点点冷光的眼睛,白千帆此时此刻像极了一直偷腥狸猫,他心中想到,就算真放了你,不见得你就能轻易跑出去,不妨先听听看,有真材实料我再看情况而定。
“那你先保证真的能放了我,而且不可以被其他人发现,我就给你说。”
莽夫虽是看人怯怯的眼神儿,却异常地强硬要求白千帆再三保证。
“好,我保证,你只要说真话,我一定立刻放了你,并且是在山上其他人发现的情况下!”
白千帆三指并拢信誓旦旦地打包票,余光瞥见莽夫窸窸窣窣地小动作,心中对此了然于心。
呦,还是个不老实的,我还怕你太老实没乐趣了呢。
这个人打的什么歪脑筋,白千帆心知肚明,以为自己年纪小,心思单纯,又因为常年在山上,就以为我好欺负?那他可真是大错特错。
“那行,小兄弟看来也是实在人,那我就实话实说,是这样……”
莽夫想了想措辞,眼睛向下看,眉头紧蹙,一张凶神恶煞地脸庞硬生生展现出痛苦,他似乎努力在回想什么事情。
“……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情况,我真是没打算害他们,实在是他们家就是个周扒皮,我一时之间没能忍下去这口气,就冲动一些,行了,小兄弟我真的全部都告诉你了,你可得依照约定把我放开!”
莽夫动了动肩膀,示意白千帆快点来解开绳子把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