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秋垂眸轻推了一下温轻寒,脚步急急地跑进浴室里关上门。
温轻寒勾起笑容,缓步走去安置在房里的办公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传出水声的浴室,手指点了点桌沿,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本白色封皮的日记本。
她轻轻把手臂压到桌子上,打开日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写上日期,控制着力道,在上面写下一行一行的字。
从起始到末尾,她的唇边都挂着笑容,直到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手臂上的疼痛也趋近麻木。
浴室门被打开,时清秋踩着拖鞋走出来的脚步都像是带着水,她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背,一双灵动的眸子像是含了水一般清波流盼。她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不过简单的动作,便是说不尽的风情。
那件真丝睡裙半松不紧地裹着时清秋的身子,领子有点低,却也不是非常低,能够恰到好处地露出她丰满双峰的边缘,底部将大腿遮住过半,走动间伴随步伐浮动,犹如柔软的浪花。
“轻寒,明天要去医院换药,记得别安排事情。”时清秋走去拿温轻寒的西装,她今天下午把医生给的药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温轻寒刚好收下日记本,轻轻推上抽屉回答:“嗯,我记得。”
“医生说两周以后就能拆线了,要换上几次药才行。”时清秋捞起衣服走过来,边走边掏衣服口袋。
温轻寒一抬眼,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没等她紧张完,时清秋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药膏跟一个宝蓝色丝绒盒子。
时清秋意味深长地抬眸看她,见她若无其事地玩手机,心里便存了个想法。将衣服搭在沙发上,药放好,拿着丝绒盒子过去。
时清秋倚在桌沿,手指捏着丝绒盒子,低头问:“温大律师,这是什么?”
温轻寒控制不住眼神的闪烁,故作平淡地回答:“一个盒子而已,你放桌上就行了。”
这种盒子明显不可能只是“一个盒子而已”,时清秋见温轻寒欲盖弥彰,只得使出最终秘技。
她左手拿着盒子,右手拇指在盒子底端摩挲,仔细端详着,疑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看看应该没关系,我打开了?”
分明是故意的,肯定已经猜到了里面大概是什么。
温轻寒叹了声气,把椅子往时清秋的方向转,而后双手一搂,搂住了她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时清秋吓了一跳,顾不得其它,忙把盒子往两个人中间一放,双手想撑住温轻寒的右手又不敢,只得扶住她的肩膀惊呼一声:“轻寒,小心你的手!”
温轻寒埋头进她的胸口,声音沉闷,“好了,我说。”
时清秋担心中又多了一些好奇,双臂环过温轻寒的脖颈,忍不住扬唇微笑。
温轻寒酝酿了好一会儿,清冽的声音含着几分柔情,缓缓低诉道:“这是戒指,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本来打算今晚吃完饭以后给你戴上,我想给你一个我们缺少的一场求婚,我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说得格外轻缓,让时清秋感觉到在这番话里,自己有多少的分量。
时清秋捏起温轻寒的下巴让她抬头,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她额头,忍不住温声安抚:“婚都结了,还在意那些做什么?何况比起那个形式,我更在意你的平安。”
时清秋低头把那个盒子拿来打开,想想刚才温轻寒的模样,她不禁笑说:“不过,温大律师,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出轨以后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