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刀他们几个的次植物并排被放在了桌子上,非白在挨着个儿给它们浇营养液,从叶子上往下倾斜,细小的水流冲击在叶子上击打出滴滴水浪。几株次植物都开心的扬着叶子,在这营养液水流的灌溉下挺拔起了自己的茎秆,显得格外精神。
“营养液是直接浇到宝植根部的,你这个样子给它灌溉营养液只能让它一时表现看起来比较好,但事实上损伤很大。”杜清虽然对这几个人有些犯怵,但本着自己那点不忍心宝植被伤害的好心,忍不住说道,“这一点很早之前就有科学证实了,老师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强调几遍,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杜清就是之前那个木科高中的学生,曾经在飞船下面和他们有过一句话的交集。
在看到阮软的实力之后,杜清差点吓得心脏骤停,看到这几个人就躲着走,生怕自己也步了那几个家伙的后尘,但是看到他们犯了这么常识性的错误,他还是没能忍住提醒一下。
非白对这个男生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之前话多了一点,但是在他们看起来弱势的时候这个男生还是挺身而出帮他们说了句话——虽然也没有什么用。
非白对男生的总结就是事儿不少,但心地却是很好。
对于这样的人,非白的耐心从来都是不低。她刚刚给自己的竹子浇完水,那竹子开心的扬了一把叶子,非白轻轻弹了它一下,对杜清说道道,“你们老师说的大体上没错,从根部浇确确实实是最好的方式,现在我算是给它们冲个澡,松动松动筋骨。”
非白弹得那叫一个干脆,看的杜清心惊肉跳,刚想出声阻拦,就看到阮软走了过来,立刻吞了下口水,把话给憋了回去。
半晌,杜清小声的劝说道,“你们不能这么胡闹,宝植向来都是最娇贵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话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基本上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在阮软彻底在非白身边坐下之前,杜清收了声落荒而逃。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阮软好奇问。
非白微微勾唇,有些戏谑,“你的武力震慑效果太好,那孩子本来还在劝我别给它们这么灌溉营养液,我听着之后应该还有什么长篇大论,结果你来了之后,他就直接跑了。”
阮软眼神疑惑,“我有这么吓人吗?”
“当然吓人,你这样子和你的武力完完全全就成反比,谁看了谁都得吓个半死。”刘一刀插了一句,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往旁边看去,“你看看那边就知道了。”
他们旁边舱里住着的就是之前曾经找茬的高瘦男生,现在缩在里面紧闭舱门,连个缝都不敢开,之前曾经找过茬的也一个样。他们也就偶尔是在餐厅开饭的时候偷偷摸摸出来,偷偷摸摸回来。经过林苗他们的时候,那浑身紧绷动作小心的样子就跟做贼似的。
就在这时,去上卫生间的高壮男生贴着他们最远的墙浑身僵硬的往前走。
“哎!”刘一刀出声。
高壮男生顿时僵硬原地,缓慢回头,曾经被阮软摁在地上摩擦的红肿脸上努力前期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是叫我吗?”
“你东西掉了。”
高壮男生立刻捡起自己的东西,飞快的溜了。
刘一刀看向阮软,坏笑,“看到没,这就是你的威力。”
“我觉得我刚才就是在仗势欺人,别说,感觉真好。”
阮软低声嘀咕,“我觉得我打的也不重啊。”
刘一刀想说话,结果就看到林苗点了点头,立刻闭嘴。
也是,昨天那群男生的样子也没断胳膊少腿,想想之前在暗星曾经惹到过苗哥的红毛是个什么下场,他就真的觉得阮软对那几个男生出手是真的一点都不重了。
“苗哥,它现在能扎人了吗?”刘一刀看向桌子上那株黑色仙人掌,伸着手指在它周围晃了一圈,做足了招猫逗狗的手欠架势。
“现在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我给他下的禁锢也逐渐减轻。”林苗说道,看着刘一刀那欠欠儿的手指,挑了挑眉,“扎不扎你全看他现在心情怎么样。”
刘一刀本来还想再往前伸一点,听到林苗的话立刻收了回来。
得,他跟这株仙人掌有仇,扎人贼疼,他还是收着点吧。
“小圆啊小圆,你自从有了这个新朋友之后对我这个老人就不怎么关心了。”刘一刀无聊的跟自家小圆念叨,语气颇有些哀怨,“你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你说说你多久都没有主动跟我握握手了。”
刘一刀轻戳了一下小圆的叶子,“小坏家伙。”
小圆接收到了自家主人的哀怨情绪,也有些愧疚,叶子微弯,歉意又亲昵的磨蹭了一下刘一刀的手指。
“道歉有什么用,你必须要保证接下来不让我做空巢老人。”刘一刀作势不依不饶,抬起手想继续戳。
手还没落下来,数道黑影就迅速的扎在了他的手上,刘一刀嗷的一声惨叫吓得整个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抖了一下,齐刷刷的向他看了过来。
刘一刀眼角含泪忍着剧痛死命把嘴闭上,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乍着自己刺的仙人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又、怎、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