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得到消息,慌里慌张的跑来,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婚事已是铁板上钉钉。
在王府里,她再次见到叶庭深,却连话都不敢说的拿着有他们婚约的圣旨跑开;在扇湖,他为景舞系披风,握着景舞的手,她多么不甘,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天景舞回宫,她不是没去送,人群里,她看着叶庭深那样珍惜的看着景舞,他是多冷的人啊,那样亲昵的动作,眼里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宠溺,仿佛故意昭告天下,叶庭深喜欢景舞。慕情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无法上前一步。
不甘心,不愿意放弃,景舞说了不喜欢他的,如果,如果他也是被逼的呢?是不是就还有机会。人潮散去,慕情还待在原地。不行,不是这样的,她一定要去问清楚,她不信叶庭深就一点都不喜欢她。两年,整整两年,自己都在等他,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两年前,丞相府,我说我会等你回来的。”
她站在他面前,紧张,无助,孤注一掷。
“我不记得我承诺过你什么。”
她努力的想看清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眼神,可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那你喜欢阿绎吗?是真的想娶她吗?还是......”
“与你无干,只是你既是她的姐妹,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
他说的,是自己瞒着景舞私下见他吗?慕情无力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飞蛾扑火。
有泪要从眼角滑落,慕情看了看天,拼命忍住,“那我写给你的信呢?”
“原路送回。”
原来如此,真是可笑!自己怎么会以为他都收下了呢,景恪,是你在保护我对不对?
尚武跟在后面,这慕府的小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该不是疯了吧?
“景舞!对不起!”慕情在雨里大喊。
“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害了你!我不该,我不该的......”慕情嚎啕大哭。
“行了,你们进来吧!”药圣在屋内一边擦汗,一边朝外边喊道。
伤口已经被处理好,血也不再流了。
“怎么样了?”叶庭深艰难开口,小心翼翼地抚上景舞的脸。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明天要是能醒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这丫头底子好,只需将养个把月便可痊愈,放心吧,就算不能痊愈,也不会影响你们大婚的。”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所幸,她没事。
“不要这么多人在这儿守着,让这丫头清净些,都跟老头子一起出去吧。”
“好了,都先回去吧,明日她醒了我派人通知你们。”放下心来,景御看着一个个还都湿哒哒的也不是办法。
“你们先走,我想陪着她。”叶庭深声音沙哑的开口。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走吧。”
待人都走光后,江踪蹦了出来“将军,您好歹也去换身衣服再来守着公主吧,不然身上湿气这么重,怕是对她也不好。”江踪不愧是暗卫里言语上的翘楚,叶庭深放下景舞的手便去换衣服了。
半梦半醒间,景舞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冰冰凉的,好舒服,忍不住想握住更多。
“你醒了?”感受到景舞的手动了动,叶庭深满脸紧张地看着景舞。
谁在说话?声音好熟悉啊,景舞决定睁眼看看。
哦,原来是叶冰山,只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在哪里?景舞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叶庭深。”
“我在。”
景舞开口才发现嗓子好干。本想问有没有人受伤,到嘴边硬生生改成了“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