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带帝辞走,他这次寒毒复发,连展兮都束手无策。他已经时日无多了。你想,如果他死在你们古罗族的话,逍遥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逍遥楼的本事你也知道,如果他们阁主在古罗族出了事,只怕那些杀手们会不死不休的。”
景舞想好了,能拖就拖,实在不能拖时间的话,也要尽量把帝辞保下来。如果帝辞被带到古罗族,只怕不会像宁初染想的那么天真。莫邪怎么可能给他们一处院子生活?只怕会把帝辞囚禁起来,以此来控制逍遥楼。有了逍遥楼,古罗族就会如虎添翼。无论如何,都要尽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你胡说!我大师兄怎么可能时日无多?他只是因为淋了雨引起了寒毒后遗症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景舞,你少在这里骗人,我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吗?”
宁初染立马跳出来反驳景舞,口气之坚决之愤恨,颇有一种终于抓住了景舞的把柄的感觉。不管是为了什么,能如此痛快的指责景舞骗人,让她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景舞的心里简直想骂人,她怎么什么都知道?逍遥楼的人是不是在听命于帝辞的同时全部也都听命于宁初染?否则她的消息怎么可能这么灵通?人都不在这里,对这里发生的事居然了如指掌,帝辞对这个小师妹果真是不设防。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帝辞是陵国太子的事宁初染也已经知道了?那她告诉莫邪了吗?如果莫邪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古罗族一定会用帝辞要挟陵国出兵景国的。不行,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让莫邪带走帝辞了。
想到这里,景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
“我没骗人,寒毒后遗症是幌子,是假消息,只是为了掩盖帝辞已经病入膏肓的真相,害怕逍遥楼出现dòng • luàn。不信你可以亲自为帝辞把脉。”
景舞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企图让自己的话显得真实。同时又不断地祈祷,希望宁初染不要发现。之前帝辞的寒毒是展兮解的,在此之前宁初染一直都没有办法,景舞也只能赌一把,赌她看不懂帝辞寒毒复发时的脉象。
只见宁初染也有些慌了,快步走到帝辞床前,号起脉来。
莫邪微微的皱眉,帝辞对他可是有大用处,不会真的快死了吧?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景舞的心高悬着,时刻注意着宁初染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宁初染慌张的神情没有了。
“莫邪,不要再听她废话了,我大师兄好的很。不过刚好,幸亏号了脉,不然我大师兄都快醒了我们还不知道呢。”
宁初染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来给帝辞闻。
“好了,这下我大师兄一天之内都不可能醒来了,咱们快点儿出发吧。”
宁初染收好瓶子,不耐烦的催促莫邪。这个人真是优柔寡断,到底还要听景舞扯多久?
景舞的心凉了半截,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干什么错什么,如果没有撒谎让宁初染号脉的话,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帝辞都醒了。可恶,这步棋算是走的糟糕至极。
“景舞,我给过你乖乖跟我走的机会,可是你不要。”
莫邪的手伸向宁初染,示意她把白色小瓶子递给自己。
“听我说几句话!”
眼看莫邪打算药晕自己,景舞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宁初染,先别把药给莫邪,听我说几句话,不然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