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的首领室内,森鸥外无语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下属。
“太宰和中也都不在?”
他下意识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没到风间院斓的下班时间啊,他们走得这么早?不是最近没给他们安排任务吗。”
下属:……首领大,您这发言就非常不港口黑手党啊!什么时候黑手党有了下班时间这一说,您是被风间院阁下带跑偏了吗?
自从风间院斓把织田作之助“带坏”了,开始按照朝九晚六的时间上下班后,和这二住在一起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开始逐渐跑偏,也接受劜上下班时间这个设定,从原本冷酷无情的黑手党,变成了到点下班的上班族。
好几次森鸥外叫太宰治出任务,因为已经是晚上的时间,都被太宰治以“不在上班时间内,请找其他”的理由拒绝了,气得森鸥外多掉了好几根头发,却又没有办法。
几年下来,森鸥外竟然像是被太宰治“折磨”得习惯了,也开始默认这一家四个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有上下班时间,并且尽可能避免在下班时间找太宰治。
中原中也倒没什么,即便是他已经回家洗完澡换好了睡衣,森鸥外的一通电话照样能把这位尽职尽责的干部交出来。
太宰治就不同了。
这个心黑的家伙,但凡森鸥外打扰了他的下班和休息,他都会暗搓搓的找机会报复回来。让森鸥外几次下来,倒是歇了这个念头。
但森鸥外此时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气闷。
——说好的上下班时间呢!
看看风间院斓,虽然他带坏了自己两个干部一个异能力者,但是他严格遵守上下班时间从不迟到早退啊!
反倒是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少年,怎么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跑了呢?
“……把他们叫回来。”
森鸥外冷哼一声,决定这次不纵容太宰治。
然而下属为难的看了明显不高兴了的首领大,欲言又止好几次都没能把话说出口。
“你怎么还在这里?”森鸥外奇怪的看了眼下属,不由得皱起了眉。
这家伙怎么回事?身为首领秘书室的成员,怎么一点眼色和执行力都没有?
下属眼见着再不说自己就要倒霉,只好一咬牙,狠了狠心道:“刚刚太宰干部给秘书室打电话,说,说,说要谴责首领大您!”
森鸥外:“???”
你再说一遍?
在森鸥外恐怖的目光中,下属腿都打着哆嗦,说道:“太宰干部说,您把他家的弟弟都带坏了,让他家弟弟半点谈恋爱的想法都没有,要是最后单身,一定是首领大您的错。”
森鸥外:“……”
倒是旁边一直趴在地毯上拿着油画笔画画的爱丽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仿佛一记补刀,直接扎穿了森鸥外的心脏。
自从风间院斓和织田作之助在一起之后,这一家子都拿单身这件事攻击他。单身哪里不好了!他就是喜欢幼/女不行吗!
阴沉黑暗的首领室内,森鸥外咧开了一个危险的笑意:“太,宰。”
……
于是,本来照例瘫在安保室内,懒洋洋等着摸鱼到下班的风间院斓,就看到了森鸥外从不远处走来,黑色风衣飘扬在身后,气势惊。
看这架势,竟是直接要走到安保室。
原本在安保室办理登记的成员见势不妙,赶紧在森鸥外走到安保室之前溜之大吉。
风间院斓挑了挑眉:“晚上好啊,森先生。你怎么跑我这来了?也对看大门感兴趣?”
说到这,风间院斓一脸警惕的护住自己面前的办公桌:“你要是在旁边加个椅子无所谓,但要是想抢我的岗位,不可能让给你!”
森鸥外:“…………”
他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想多了,恐怕整个国内对看大门这么热衷的,只有你一个了。我还有整个组织要管呢,没工夫和你抢一个看大门的岗位。”
——而且看的还是自己组织的大门。
他得多想不开,才会要在自己组织楼下看大门啊?
风间院斓松了口气,又懒洋洋的把自己窝在椅子上柔软的针织物中。
看着风间院斓这副模样,森鸥外顿时被无语的梗住。
——难不成你还是认真的??你松的这一口气,侮辱性极强!
“不过,森先生你不冷吗?”风间院斓好奇的问道:“这个天气还穿风衣,森先生是觉得这样比较酷吗?看着都让觉得冷。”
“就连太宰他们都换上更厚实的大衣御寒了。今天早上我们出门的时候,织田作还特意把围巾拿了出来,想让太宰和中也围上。只是我们出门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起床,也不知道他们出门的时候有没有把围巾带上。”
——有一种冷,叫家长觉得你冷。
风间院斓眨了眨眼睛,又说道:“不过说起来,听惠说,他们学校很多学生都没有换上厚衣服,可能觉得穿得薄一些显得酷?”
森鸥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没法看了。
但风间院斓还在好奇的看着森鸥外,准备等一个答案。
他身上套着柔软温暖的针织外套,窝在色调干净轻盈的针织物中,一看就非常温暖。
和那边黑色风衣气场惊的“酷哥”森鸥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森鸥外:……总觉得风间院斓不是在因为织田作之助而报答港口黑手党,而是来报复他的。
“不是。”森鸥外走进安保室内,在风间院斓旁边坐下。
“因为我很少出外勤,更多都待在本部顶层的首领室内。对我来说,这就是合适的温度。”森鸥外咬着重音反驳道:“不是因为要耍酷,我早就过了那个年龄了。”
风间院斓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然后问道:“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先说话,如果是【无名】的事那你现在就可以回首领室了,我这里恕不处理【无名】的事。”
风间院斓警觉道:“去年你都和我谈条件,非要让我打折。看在织田作的份上,我可是已经非常大方的给你打折了。”
森鸥外:“?你是给我打了折,但这种约等于没打折的东西也算大方吗?”
“那当然。”风间院斓理直气壮:“我认识的一个杀手家族,他们就算是对最好的朋友都只打折。只要雇主拖欠哪怕一分钱,都会被满世界暗杀。”
“相比之下,我大方得都可以算得上是败家了。毕竟我可是有家有孩子有狗的,工作赚钱很辛苦的。”
森鸥外:“…………”
就离谱!
全日本都找不出比【无名】更能赚钱的组织了,光是垄断全国多年的国际军/火业务,都足够【无名】躺平吃几十年了。
这样一个组织的首领,竟然说自己穷?那他这种为了组织,连爱丽丝的小裙子都只敢小心翼翼的买一百条的算什么?
刚一见面就被风间院斓带跑思维的森鸥外,终于勉强想起了自己本来下来要做的事。
“太宰说的弟弟,是你家那个孩子吗?我记得是叫伏黑惠?”
森鸥外质疑道:“他小学不恋爱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太宰连这种事都怪在我身上?”
“啊……”
风间院斓伸手摩挲了下颚,沉思道:“果然,我就说不应该在惠小时候总是把他抱到港口黑手党来,这边单身的风气最后还是影响到他了吗?”
“惠也太可怜了,虽然现在他才小学,但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就很排斥的态度,让我也很担忧啊。太宰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风间院斓看着森鸥外的目光顿时不善了起来:“森先生就没考虑摆脱单身吗?听说你原来有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是叫福泽谕吉?就是在【无名】分部对面开侦探社的那个。我看去年你把那栋小红楼的地契都送给了福泽谕吉,这是什么,订婚礼物?”
“要是有意向就赶快在一起,都是成年了,怎么谈个恋爱这么磨蹭?连整个港口黑手党都被你影响单身了,现在还影响到了我家崽。你这样真的没有提出过抗议吗?”
风间院斓嫌弃道:“我当年见织田作第一面就向他示爱了,你怎么这么慢?”
森鸥外:“???”
“我不是!我没有!”
森鸥外一时被风间院斓漫无边际的猜测震惊到失神,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难得失了冷静,甚至腾的一下站起来反驳。。
“福泽谕吉和我只是曾经认识的关系,风间院斓你不要用你那个除了织田作之助以外什么都没有塞的脑子乱猜测。”
幸好因为森鸥外的出现,安保室和大厅的成员已经自动回避,监控室那边也暂时关闭了安保室的监控。
不然要是被谁看到一直以来冷静莫测的首领大这样激动的神情,真是要被惊掉了下巴。
森鸥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恢复冷静,重新坐了下来。
然后他才意识到,风间院斓刚刚说出的话,信息量有多么的巨大。
“你怎么知道福泽谕吉的事?”森鸥外的神色警惕:“【无名】是在监视着我吗?”
风间院斓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放松的状态和森鸥外的警惕对比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