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跑到殷望銮身前,用力一跳,整个人就挂在了殷望銮的身上。
殷望銮搂着云桑的背,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云桑偏过头在殷望銮的脸上亲了一口,跟着云桑进来的燕玉看到这场面,一下子羞红了脸,她道:“尚云桑,你也忒不知羞了!”
云桑并未理她,在殷望銮耳边说:“夫君,走吧,咱们去吃饭。”
殷望銮面无表情看向燕玉,眼中无声的威压让燕玉一阵心悸,不敢再多说什么。
“公主,本王念你是个公主,并未对你怎么样,无论你将来嫁给谁,哪怕是嫁给皇帝成为皇后,见了云桑也该叫一声婶婶。”
知道殷望銮是在给自己出气,云桑心头那点不舒服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踢蹬着双腿道:“走吧,莫跟这不开化的人多做纠缠。”
餐厅里早已备好云桑喜欢吃的各类菜色,殷望銮抱着云桑坐下后,亲自为她布菜,此举无疑在告诉王府里的所有人,云桑永远是殷王妃,叫他们不要对燕玉多献殷勤。
是夜。
云桑跟殷望銮并排躺在床上,将今日在外面的见闻全部告诉了殷望銮,并问道:“那个会说腹语的细作还在吗?我想,他既然身为北蛮的细作,那么公主和亲这种事,想必他早就应该知晓了。”
殷望銮:“那细作死了。”
“死了?不堪刑罚所以死了?”云桑颇为震惊,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殷望銮。“那线索这就断了啊。”
北蛮人在京城的细作网络还没有调查清楚,燕玉来京的真正目的他们也并不知晓,如此被动的场面当真让云桑心里十分不爽。
“放心吧,水过也并非无痕总会有迹可循的,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调查吧。”说着,殷望銮捏了捏云桑的手。
既然殷望銮已经这么说了,就说明殷望銮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云桑稍微放宽了心。
不过,解决完一件事,却还有另一件事在云桑心头萦绕。
那就是曲江秋,关于曲江秋,尽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她心里的怀疑却那样强烈,她总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犹豫再三,云桑还是把她去了悦仙楼的事情说了。
听完,殷望銮陷入了沉默。
见他这样,云桑还以为他在吃飞醋,连忙解释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曲江秋并不简单,记得吗,之前咱们在宫里调查太后一事时,就曾有人写下自己去过悦仙楼。”
殷望銮:“这个曲江秋的确不简单,我派人调查了好几个月才得到一点结果。据说此人曾是西南地区某富庶人家的子弟,幼年时便家道中落。
后来他十五岁时,拿着仅剩的家产到江南开了间酒楼,没想到酒楼生意火爆,很快便为他累积下万贯家财。
五年前,他关了江南的酒楼,来到京城开了悦仙楼,又一举成为京城中人人都想结识的曲老板。在悦仙楼吃饭的,都是达官显贵,商贾巨富。”
对于殷望銮口中的最后一点,云桑表示十分的认同。一顿饭,十道菜,就要一千多两银子,寻常百姓怎么可能吃得起这种地方的菜。
“这些经历,竟然要你找人调查了许久才查到,是下面的人办事不用心,还是这个曲江秋的确有古怪?”
殷望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桑,仿佛在说他的手下不可能办事不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