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玉儿却以为可悟大师一行人真的是听到了风声,来三门前接待自己的,于是,秋玉儿仗着秋家的面子,走上前去,恭敬说道:“可悟大师。”
可悟大师见有人来了,立马换成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双手合十,回礼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上香请往大殿走,香钱二十文一根。若要积累功德,那就请往右侧的功德箱走。咦?施主是要供奉牌位吗?哦,那就得要五十两白银了,哎呀,是要供奉两位吗?那我们可以打折,减五两银子或者选两个精致骨灰坛,施主是要选哪一个?”
可悟大师见秋玉儿手中抱着两个牌位,以为秋玉儿是来红叶寺以求供奉祈福的,知晓生意上门,可悟大师笑容更盛,更为的和蔼可亲了起来。
雁难寻在后面忍住笑,秋玉儿鼻子可都要气歪了。
见状,可悟大师有些疑惑,自己的台词也没说错啊,平日里,自己说完这些话,香客们都可是感恩戴德的跪拜自己是一个神僧,活菩萨降世了,今日的这位施主,怎么不大对劲?
“可悟大师,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银汉城秋家的秋家大小姐秋玉儿。”
碍于在雁难寻的面前,秋玉儿的情绪没有发作,自己一路上可是大肆给雁难寻吹捧红叶寺的佛气,里面的僧人也都是得道高僧,尤其是可字辈的可禅大师,红叶寺的香客都称他为活佛转世,可到了红叶寺,见了同是可字辈的可禅大师的师弟,可悟大师,就一副见钱眼开,油光腻人的样子,自己可又是在雁难寻面前抬不起头了。
“……哦!原来是秋家大小姐啊,失敬,失敬,若是秋家大小姐,那供奉牌位,大可不要钱了。周湖,周海,你们俩陪这位秋家大小姐走一趟,不可怠慢!”
可悟大师恍然想起这位是红叶寺一个金主家的女儿,态度又是大变,变得有些恭敬起来,但是现在的情况自己又走不开,于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两个正在念经的年轻和尚,喝令道。
听着可悟大师,还在谈起钱财的事情,秋玉儿便是一阵止不住的厌恶,无奈于要供奉吴叔和婶婶两人灵位,自己也不得不忍住,好不容易从自己嘴里说了一句谢过,又知道可悟大师并不是在等自己,便问起可悟大师在红叶寺三门前的缘由,问道:“可悟大师,你们这是在等候哪位贵人?”
可悟大师听不出秋玉儿的讽刺之意,坦然答道:“是金光城的何老爷。”
何老爷?
雁难寻在后面思量,若是金光城的何家,那可也是一个大财主。红叶寺如此注重他,想必也是看中了他兜里的钱吧。而听说金光城的何老爷,他这一生,若然有钱至极,是金光城的第一大财主,但是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犯下了许多冤孽,现在年老了,估计害怕冤魂索债,晚上的枕头睡不干净,听说红叶寺的灵验,来红叶寺祈福消灾了吧。
雁难寻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看红叶寺可悟大师这一行兴师动众的样子,何老爷想必也在这红叶寺里砸了不少的钱了。有这钱买一份心安理得,还不如做些实事的好。
秋玉儿也猜出何老爷为什么要来红叶寺,但是自己也没说,说了一句告辞,便招呼雁难寻走了。
周湖周海两僧见状,也急忙为秋玉儿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