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一声制止,既不是从雁难寻口中说出,也不是秋玉儿胆怯,反而是那月仙宗的少宗主笑道:“先前有要是在身,来得匆促,没看清楚秋姑娘是怎么一位美人,失礼失礼,你们两个,还不退下。”
一片良心作了狗肺,那两个看门弟子也不敢动气,而是收剑乖乖退下,不再出声,秋玉儿见了,又是一阵不齿。
“秋姑娘。”少宗主翻身下马,姿势倒也仙灵,只见得他眉间含笑,对秋玉儿抱拳说道,“在下月追崖,月仙宗的宗主,乃是家父。只因先前有要事在身,言语不当,怠慢了姑娘,请多多包涵。家父有要务在身,恐不能见你这位秋神医的千金了,不过,在下倒是有时间奉陪,秋姑娘不如随我进宗门一叙?我月仙宗风景雅致,珍宝如泥沙,总有秋姑娘喜欢的,秋姑娘若是有看得上眼的,我与秋姑娘作个人情,送你也是不可以。”
月追崖说了一堆,可秋玉儿那又是贪图珠宝的女子?秋玉儿冷笑哼道:“这么说,你月仙宗很有本事喽?”
“那是当然。”
月追崖还以为秋玉儿心动了,大笑说道。
“我呸,又是个没眼的。先前说有要是在身,如今月公子怎么有如此雅兴?”
没等秋玉儿发怒,雁难寻却先是无名火四起,上前一步,傲慢讽言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
先前月追崖也注意到了雁难寻的存在,当只因为雁难寻在后头,月追崖便把他当成了秋玉儿的一个稍微好看的护卫。现在听雁难寻恶言,脸一黑,出声问道,态度与奉承秋玉儿的时候,截然不同。
“你管我是从哪来的?先前问秋玉儿会不会疗伤,又说身上有要事,还有月仙宗宗主不能见人。哼,想必是月仙宗的宗主技不如人,被人伤了,你急着替你那不如人的父亲求医吧。”
雁难寻白眼看待月追崖,傲声说道。
本是污辱宗门的言语,那两个看门弟子这次却不挺身而出,倒是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
“好胆子。”月追崖咬牙切齿,瞪着雁难寻,将右手放到剑柄上,恨意夹生,说道,“你若是收回刚刚的话,我就看在秋姑娘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本少宗主一剑了结了你。”
雁难寻毫不畏惧,直言不讳说道:“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好,你死了,可别怨我。看剑!”
月追崖目中生怒,急得喷火,提醒了雁难寻一句之后,只听见宝剑划出剑鞘的声音,秋玉儿担心雁难寻的安危,想要拉住月追崖,但没想到只是弹指间的事情,月追崖就已经不见了。
秋玉儿不见月追崖的人影,便转头朝雁难寻看去,却听得清脆的铿锵一声,雁难寻已经挡走了月追崖的剑,手中文鳐剑耀眼。
秋玉儿心中赫然,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过了一招,看来,这月仙宗的确有些本事。
“怪不得敢口出狂言,原来也有些许的实力。”
月追崖见一招未果,后退了几步,口中气势不减,心底里却是大汗,自己刚刚那一剑,不是试探,而是尽了全力。
“不知道接下来的招式,你可挡得住吗?喝!”
月追崖吐出一口浊气,胸中凝着真气,腰一扭,身一转,目光若鹰,剑势似星,一剑横扫雁难寻的胸前,不容喘息,又是弹指的时间,跃到了雁难寻的侧身,使剑先挑后刺,而后低身俯冲,跟着又是几剑,攻往雁难寻的下盘,几招都被雁难寻挡下之后,剑锋一转,身子虽还是低着,剑如飞龙,刺向雁难寻的咽喉。
没想到,雁难寻竟然向后仰头,不仅文鳐剑抵住了月追崖的剑招,还右脚dú • lì,和月追崖一样的意图,左脚踢到了月追崖喉咙前一寸的地方。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月追崖不敢乱动,心中也明白是雁难寻留情了,不然这一脚下去,自己便会任由雁难寻宰割。
“少宗主!”
那两个月仙宗看门弟子,见事不妙,护人心切,但刚踏出一步,就被月追崖喝止说道:“别过来!”
雁难寻冷哼一声,收脚看着月追崖。
月追崖心里也被打怕了,不仅是剑招全部被身子未动的雁难寻全部挡下,还差点被伤了性命,于是也不想与雁难寻再战。
月追崖直起身子,将剑收回剑鞘里,但骨子里傲气性子使然,也不后退与雁难寻拉开距离,而是原地抱拳对雁难寻说道:“对不住,少侠真是好功夫,不知道师从何处?”
“不用你管。”
雁难寻见月追崖不打了,也跟着收起文鳐剑,说道。
面对着不施礼数的雁难寻,月追崖只是汗颜,也拿他没办法,谁让自己真的技不如人,败在他的剑下。月追崖又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秋玉儿,心中懊悔不已,到嘴的天鹅肉竟然给自己整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