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妹妹被人拐走了,我得知当年她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被卖进太师府当丫环,伺候的就是贺敏珊。可现在,别说贺敏珊的丫鬟里,就连太师府也没有她的影子。我多方调查之下,才知道我妹妹因为不小心将茶水溅在了她的衣服上,被她砍去了手脚,扔进了湖里,几年前就死了。”
巫启的脸上有深深的自责。
三年前,太师府重新修建院子,填湖的时候,的确从里面打捞出不少尸体,大多肢体不全,身上还绑着石块儿。
虽然早就知道高门大院儿里,总会有一些冤魂,只是没想到,竟是一个十几岁姑娘的手笔。
“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进太师府,可是怎么都进不来,就连最北边儿那个破院子都进不来,好像有阵法还是什么,今天好不容易进来了,就听到下人们说什么小姐得罪了大夫人,被关进了柴房,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何家未出阁的小姐,就贺敏珊一个人,说的小姐肯定是她,就去厨房找了一罐油,打算烧了这柴房,没想到,里面是你。”
巫启再说这些话的时候,贺敏玥一直看着他。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有没有说谎,眼睛最能显露端倪。
他的话不能全信,但是某一刻,眼底流露的感情触动了贺敏玥的心弦。
贺敏玥走过来,弯腰将巫启伸手的绳子解开,“你走吧,”
就这么放他走了?巫启有些不太敢相信。
“不想走?”
“不不不,我走,我马上走。”
巫启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在那间柴房燃烧起来的时候,巫启的那句话,让贺敏玥将他从火中拎了出来。
他说:“晓月,哥哥就来陪你了。”
哥哥两个字,让她的心一痛。
那是她坚硬铠甲下唯一的柔软。
巫启一回侯府就被提溜到了温琼麟的面前。
“侯爷,谢谢您今天仗义相救,要不然,我真得死在那丫头手里。”巫启一边摆弄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袍,一边说。
“巫大夫长本事了啊,都敢爬墙擅闯太师府了,就不怕被当作刺客给杀了吗?”
巫启笑的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凑到温琼麟跟前;“那不还是为了替侯爷您去打前阵去了么,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打探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