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季清宁就和小丫鬟回书院了,在扶风院前停下,小厮过来牵马道,“季大少爷可算是回书院了,章老太傅早前就派了人来传话,让你回书院了就去后山找他。”
季清宁点头道,“那这会儿章老太傅在书院吗?”
“在的,”小厮回道。
季清宁就直奔后山了。
竹屋内,章老太傅在临摹画作,临摹的,正是季清宁拜师的那幅。
章老太傅临摹的很认真,认真到季清宁都不敢上前,怕打扰到章老太傅,在一旁站了良久。
还是章老太傅忍不住停了手,道,“总算是舍得回书院了。”
季清宁挠了下额头,“没有的事啊……。”
她可不是故意不来书院的,来葵水耽搁了两天,不知道书院为了让学子们能参加花灯节把放假推迟了两天,然后她一口气逃了四五天的课。
不过章老太傅也就是随口一说,以季清宁的才学,夫子刁难不住她,还反被季清宁难住了,她不来四海书院读书都可以,何况只是少来几天。
季清宁行礼道,“不知老师叫我来是?”
章老太傅把手里的狼毫笔放下,从抽屉里拿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季清宁,季清宁道,“给我银票做什么?”
章老太傅道,“这是张阁老给你添的诊金,你救张阁老一命,原要给你两万两,你只收了五千两,张阁老过意不去,把那一万五千两让我给你,我替你收了五千两。”
张阁老的命不是钱能衡量的,张府在京都权贵之中属清贫末流,若是其他人,两万两张阁老一定毫不犹豫的替季清宁接下,但张阁老,章老太傅觉得收五千两不算少了,张阁老执意要他收,他才又拿了五千两。
季清宁推脱不收,章老太傅笑道,“你救他一命,五千两不算少,但一万两也不算多,我替你接了,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
季清宁伸手接过银票。
章老太傅坐到那边罗汉榻上道,“温玹呢,没和一起回书院?”
季清宁,“……???”
她和温玹虽然同处一间学舍,但关系没章老太傅您想的那么好啊。
她从小院回书院,路上碰到温玹的概率很小好么。
章老太傅道,“那混账东西,知道是三皇子,还让三皇子打扫庭院,把顾山长吓的一宿没睡。”
季清宁有点心疼顾山长,她道,“让三皇子扫庭院的是温玹,与顾山长又无关。”
“话虽这样说,但毕竟是在书院内,温玹横行霸道,书院不加管束,难逃罪责,”章老太傅道。
“萧贵妃自是奈何不了温玹,但书院她也一定会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