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副山长话一出口,章老太傅眉头就拧成了川字。
虽然柳副山长一些教育理念和章老太傅相悖,但他的才学见识,章老太傅还是很认可的,不然即便靠着晋临侯和顺王,也很难坐到四海书院副山长的位置上。
难道这画真是幅赝品?
他章老太傅多少年都不收学生了,这好不容易收一个,拜师礼还是幅赝品画,就闹了大笑话了。
季清宁站在一旁,看章老太傅没了笑容的脸色,有了想死的心。
天知道这画怎么变了?
是在德馨斋的时候就换了,还是在小院换的?
总不会是铁叔为了不让她拜章老太傅为师,故意给她整一幅赝品吧?
这个念头腾起来就被季清宁打消了。
铁叔是不想她拜章老太傅为师,也不想她在书院读书,但搅黄她拜师的代价是落章老太傅的脸面,她会沦为书院的笑柄,会被人耻笑的。
铁叔绝不会做这么坑她的事。
温玹看了眼画的锦盒,看向季清宁,“这幅画哪来的?”
“为拜师,我特地从德馨斋买了幅画,但我买的并不是这一幅,”季清宁回道。
“和顺侯世子能帮我作证。”
温玹脑门上有黑线滑落。
她坑和顺侯世子银子,让和顺侯世子沦为笑柄的事,满京都都知道。
她还指着和顺侯世子帮她作证?
她知不知道德馨斋是谁的?
画已经从柳副山长到章老太傅手里,章老太傅看着画,越看越欣喜,“柳山长看走眼了,这幅画是真迹。”
柳副山长坚持己见,“看走眼的是章老您,这幅画是赝品无疑。”
两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