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和夫人闹矛盾了?”
“是为夫人知道军营着火一事,您怀疑夫人,她生气了?”
陆良见陆慎也不接他手里的和离书,只目光沉沉的盯着,周身的煞意也不再遮掩,戾意横生的样子,心里不禁发怵,不得不低头小心开口询问道。
“属下倒是觉得夫人的话可信,虽说不知夫人从何处得知的成王妃在大肆囤粮,但这确实是事实。”
“还有当日李贵妃不惜搬出旧年之恩恳请您应下亲事,说夫人在行宫撞上了事,惹了太后的眼,必须寻个强有力的保护,说不定就是因为夫人在行宫无意间听到了太后等人密谋的事?”
“说句难听点的,若夫人真对您别有用心,是成王或者太后一系甚至今上那边的,那她完全没必要在推断出军营失火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宋府替我们阻止成王妃购粮,还累得自己险些出事……”
“若说这都是做戏,那夫人这也演得太真了些,不说别的,就单这批粮食,可是实打实给到您这儿来了,这还不是一笔小数目,估摸着夫人所有的嫁妆都搭进去……”
陆良还要再说,就发现手上一空,抬头一看,眼前已经没了陆慎人影,须臾就听到陆慎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去寻万山,令他提十万两银出来,另外让陆随传令下去,计划暂停,等本侯回来再商议。”
——
大雪飘飞的京城,银装素裹,寒风凛冽,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屈指可数,陆慎就在这一片冷肃的天地里,不顾雪天路滑,策马自城外飞进,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他驭着马,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归心似箭,脑子里尽是昨日宋蓁听到他放下狠话后的受伤愤怒,和最后她不顾头疼自行跳下马车的决绝。
他说不清他如今对宋蓁的感觉,他只知道他看到和离书的那一刻,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恐慌和随之而起的厌世与暴戾,是他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情绪。
“侯爷。”清辉堂正房门口,青霜正要掀开厚毡进内,就看到陆慎冒着雪大步穿过垂花门,来到了正房。
“夫人呢?”